多感受一下嘴硬帶來的後果。
外人眼裡的陸時聿翩翩風度,溫潤清雋,對待異性更是紳士禮貌。
這些都不假,可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也有不容越拒的鋒芒。
即便面前這個人是未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
可這樁婚事從一開始就非他所意,非他所喜......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婚姻從來都不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項。
說來也奇怪,但凡她是知書達理、循規蹈矩,陸時聿都會多思量一番,可她偏偏不是,一身的桀驁氣,一身的難馴脾。
明明對他如此排斥,卻還興沖沖地答應了這樁婚事。
想來,應該是和他一樣,對婚姻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既然都無所謂,那這樁婚事就可以拋開他陸時聿和她江棠梨本人,只當陸盛集團和江騰實業的強強聯合。
說白了,就是一場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
陸時聿斂下眼底情緒,捏著毯子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自己能拿著嗎?”
江棠梨氣呼呼地把嘴一噘:“你自己看,我拿得出來嗎?”
陸時聿低頭看一眼後才意識到,“抱歉。”
他鬆了幾分力道:“可以了嗎?”
如果不是謹記大哥對她的叮囑要嘴下留情,江棠梨都想回他一句:可以個屁。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眉眼一彎,嘴角一提:“陸先生,您把大衣都裹在毯子裡了,請問我要怎麼把手拿出來呢?”
「您」這個字,除了長輩之外,江棠梨很少用。
只要用了,就足以說明她有脾氣但忍著沒有發作。
江棠梨以為他能聽出來,就算聽不明顯,但她上一秒本著臉,下一秒笑,他也足以能感受得到。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
“哦。”
他說“哦”,他就只說了一個“哦”!
雖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了些許的自由,可她的心卻被他的不解風情牢牢禁錮住了。
江棠梨直接氣笑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哦”,不管語言還是文字。
陸時聿這才感覺到她語氣的不對勁,視線落到她眼睛裡。
很漂亮的一雙杏眼,卻含著幾分兇色。
準確來說,是奶兇奶兇的。
他是又哪一句說得不對她心思了?
「哦」嗎?
很費解,陸時聿不想去細想。
他岔開話題:“還冷嗎,剛剛去餐廳借毯子的時候,已經先給你點了熱紅酒。”
江棠梨:“......”
這人功課怎麼做的這麼足?
竟然連她在冷的時候喜歡喝熱紅酒都知道!
一定是爸爸出賣了情報。
肯定是。
視線停在她一不高興就愛噘起的唇瓣上,陸時聿被她的小公主脾氣弄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