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抿了抿唇:“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一問你的意見。”
江棠梨抬頭:“什麼呀?”
見他眉心不展,江棠梨還以為他有多難以企口,“說呀~”
原本想說的話被他推至一邊,陸時聿先問了她今天的反常:“你怎麼了?”
江棠梨頭頂一個大問號,眼睛無辜地眨了眨:“我、我沒怎麼呀~”
這還叫沒怎麼?
幾乎句句都帶「呀」和「嘛」,音色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像是在掐著嗓子說話。
“是...喉嚨不舒服?”
江棠梨這才懂他的意思。
心裡氣笑一聲,差點沒維持住表情。
“沒有啊~”她故作無辜。
陸時聿當然不信。
若不是喉嚨的問題,難不成昨天提親後,被她父母提點了什麼?
能理解,不過倒也不至於。
她那麼一個隨心而活的人,不該演另一個她不擅長的人物性格或說話方式。
何況他們未來的路還很漫長,她又能演到幾時。
不過她說沒有,陸時聿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說回正題:“領證之後,你是留在京市還是跟我去海市?”
當然是跟他回海市了。
酒吧動工在即,她當然要去監工。
當然,即便她再蠢蠢欲動,也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那你想不想我去呀~”
這聲音,這尾調,讓陳敬都忍不住往後視鏡裡溜了一眼。
陸時聿也是頓時雞皮疙瘩四起。
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沒忍住,“我覺得你還是做回自己比較好。”
江棠梨:“......”
車子剛好停在了江棠梨家門口。
但是陳敬沒想到他們陸總會這麼直白,腳下的剎車被他一不留神多用了幾分力。
靜謐的車廂,後座的兩人皆往前微微一傾。
陸時聿剛一看向後視鏡——
“活該你單身三十年!”
軟綿的語氣沒有了,呀啊的尾音也沒有了,只剩滿腔的怨懟。
陸時聿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摔門下車。
“......”
他是說錯話了?怎麼就惹她氣成這樣。
眼看人都走到大門口了,卻見後座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陳敬都看不下去了,“陸總,您不追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