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看向後視鏡,視線還沒收回來,“砰”的一聲傳來——
“算了,”陸時聿看著已經關上的大門,微嘆一口氣:“去機場吧。”
透過門縫看見車一溜煙開走,江棠梨氣笑一聲。
可以,真夠可以的。
她都氣成這樣了,他還能若無其事,連車都不下。
氣得江棠梨頭也不回直接去了車庫。
方以檸的工作室遠在郊區,到了地方,天都黑了。
“你怎麼來了?”
江棠梨把包往五米多長的工作臺上一扔:“忙完了嗎?”
這表情一看就是受了氣。
早上還開開心心給她發來一張出門前的美照,中午又偷偷發來一張大設計師federi的側臉照,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不用想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方以檸避開矛盾不談,“我去洗個臉化個妝,十分鐘就好。”
江棠梨抱著胳膊跟在她屁股後去了衛生間。
“你說我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就找了這麼塊木頭!”
就知道她等不及問就會全盤托出。
方以檸用發箍把頭發往後一箍,擠出洗面奶在手心裡打著泡。
“那你倒是說說,他是怎麼個木頭法呀?”
這要怎麼說?
難道說自己掐著嗓子跟他扮溫柔,但他不領情,還讓她做自己?
江棠梨才丟不起那人。
她煩躁地把臉一偏:“反正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方以檸懂了,一邊在臉上揉著泡泡,一邊歪頭看她:“所以你是在他面前獻風情了?”
江棠梨嗓子眼一哽:“開、開什麼玩笑,我至於跑他面前獻風情?”
都結巴了還不承認!
方以檸轉回身,撲著水把臉洗完,再轉過來,她嘆了口氣:“江棠梨啊江棠梨,你就知足吧。”
江棠梨都聽笑了:“你哪頭的?”
“我哪頭都不是,但我要是你啊,”方以檸語重心長在她肩膀一拍:“一定會慶幸自己找了個木頭,而且還是個養眼的木頭。”
江棠梨委屈到癟嘴:“我才不要木頭。”
方以檸知道她喜歡浪漫有情趣的,可是那種男人,又怎會把浪漫和情趣只給一個女人。
“好啦,咱們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錢不香嗎,事業不香嗎?”
“......”
這女人,竟然拿她過去跟她說的大道理來堵她的嘴。
江棠梨歪頭看她:“方以檸,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的,我才走幾天,你這是被誰給洗腦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現實。
方以檸嘆出長長一口氣:“反正我現在一心只想把我的工作室搞起來。”
說得正中江棠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