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件事,”江棠梨拉她去了工作臺前坐著:“海市那邊的酒吧我搞定了。”
聽完她這幾天的壯舉,方以檸手動把驚掉的下巴往上一抬:“你家那位可以啊,出手夠大方的。”
大方是大方,這一點,江棠梨的確是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但是一想到那不解風情的古板作風,江棠梨還是忍不住嫌棄了一嘴:“也就只剩大方了。”
“知足吧你!”
方以檸勾起腰把化妝包拿到面前。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還用我教你?”
她啪啪往臉上壓著粉撲:“就沖人家這大方勁,你趕緊低個頭得了!”
“我低頭?”江棠梨冷笑一聲:“他想得美!”
陸時聿還真沒這麼想,他想的是:是不是要哄,要怎麼哄,什麼時候哄。
光用嘴巴說,怕是會被認為沒誠意。
那就只能送禮物,可是要送什麼?
手錶肯定行不通了,那送鮮花?
可是她喜歡哪種花?
萬一送錯,會不會更惹她不高興......
陳敬坐在舷窗邊,就這麼看著他眉心平平展展著。
當時下車追出去的話,哪還會像現在這樣挖空心思。
工作上那麼精明的人,到了感情面前卻轉不過彎來了。
盡管陳敬一肚子的辦法,可這種事,若非當事人‘求助’,最好還是不要多這種嘴。
其實陸時聿也不是一點對策都沒有,他清楚記得提親那天,她說過她喜歡粉鑽。
但是一上來就用粉鑽道歉,萬一沒哄好,那他就沒有別的底牌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鮮花做開場。
雖然這個辦法在陳敬看來非上上策,但說不好那位江小姐喜歡呢。
“陸總,玫瑰花也分很多種,不知您具體要哪一種。”
陸時聿對花沒有研究,“都有哪些?”
平時喜歡花草的這一興趣竟然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陳敬搬出自己的百寶箱:“有卡羅拉,是花店裡很常見的品種,很鮮豔的紅色,您要是送得多,會很好買,但是刺比較多,不算名貴。”
不算名貴的話,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陸時聿排除掉:“還有呢?”
“還有高原紅,顏色是暗紅色,不俗氣,絲絨質感。除此之外還有傳奇,這個品種刺就比較少,當然,除了紅色,還有玫粉色的弗洛伊德,香味濃鬱,花頭也比較大。”
陸時聿想象不出來玫粉色的具體色調,但是從他的舉例裡聽出來了。
“你好像很懂。”
陳敬笑了笑:“我也只是略知一些皮毛。”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推薦?”
兩人白天在車裡的對話,陳敬都聽得一字不露。
所以他更傾向於——
“我覺得奧斯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都說它是玫瑰裡的愛馬仕,花型最飽滿,産量也最少,價格也相對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