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開燈,背靠床頭的人和漆黑如墨的夜色混為一體。
“不是你說的,領證時間由我來定?”
大半夜的不睡覺,原來擱這等著她呢!
江棠梨心裡冷哼一聲的同時,手指打圈地點壓在眼睛一週:“都快十二點了,陸總想什麼想到現在還沒睡呀?”
她故意“呀”出一聲驚訝:“該不會是念周少宇唸到失眠了吧”
唇形那麼漂亮的一張嘴,卻如此地伶牙俐齒。
陸時聿氣出一聲無奈:“非得在這個時候提一個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嗎?
不相幹還能讓他吃這麼大的醋!
不過他不承認,那她也不好按著他的脖子說什麼。
江棠梨把話題拉了回來,“反正明天我不去領證,你愛找誰去找誰去。”
陸時聿:“......”
“不是說外頭想嫁給你陸總的人一抓一大把嗎,那你就去隨便抓——”
“酒吧不開了?”
一句話,讓江棠梨頓時止住聲。
“還是說那位姓周的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被他親自壘高的牆又被他親自推翻。
江棠梨嘴角抬出一記得逞:“你也知道人家姓周呀?”
姓周怎麼了?
陸時聿完全沒察覺出這個姓氏有何特別之處。
當然,江棠梨沒給他深想的機會,“很晚了,陸總早點休息,真想領證呢,那就週一,到時候我也不讓陸總來接,咱們就民政局門口見。”
認識她到現在,說話不從不顧他感受的,她是第一人。
置他簡訊不回半月有餘的,她也是第一人。
一件事,被她推翻撿起幾個來回,而他卻只有順她心意的份的,她還是第一人。
包括現在,一聲再見都沒有就結束通話他電話,也是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陸時聿深吸一口氣,試圖調整這個時間點最不該在心底生出的波瀾。
但是作用甚微。
他看向漆黑如墨的窗外。
周少宇。
不假思索、不經大腦地在心裡念出這三個字後,陸時聿閉了閉眼。
就在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的時候,手機螢幕亮了。
是擾他今晚失眠的人發來的訊息。
「長夜漫漫,陸總可千萬別因為一個男人失了眠。」
因為一個男人?
誰是罪魁禍首難道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