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麼有一種婚禮進行的錯覺?
之後便是祭禮、女方回禮。
江棠梨不僅是江祈年唯一的掌上明珠,更是整個江家晚輩裡唯一的女孩,所以嫁妝也是豪氣沖天。
不過這都是長輩們的事了。
一道道並不高昂的報禮聲裡,江棠梨還坐在高椅上沒下來,陸時聿從她身前走到了身側。
“和上次的粉鑽比,更喜歡哪個?”
江棠梨並起手指,高舉到他面前,不答反問:“那你覺得我戴哪個好看?”
一段時間的相處,陸時聿多多少少摸到了她的性子。
“都好看。”
以為這麼說會遂她的意,結果卻見她把臉一歪,“必須選一個。”
像是送命題。
陸時聿短暫思忖後,說:“戒指寓意更好。”
好一個不得罪她的回答。
江棠梨把手放下來,仰著頭看了他一眼,話鋒一轉:“看你下次還亂不亂吃醋。”
她當時若是直接說那人是她的表哥,又何來今日的尷尬,可見當時她是有心又故意。
陸時聿沒說話,但見她把踩在矮椅上的腳放下來,陸時聿把胳膊伸過去。
江棠梨也搭得順手,起身站到平地上後,手卻沒有放下來。
不知她是忘了,還是念及長輩都在想和他走走過場。
陸時聿垂下胳膊,就在江棠梨手滑下去時,他順勢握住。
心髒微微一緊,江棠梨低頭看了眼,再抬頭,卻見他眉眼含一縷清淡的笑正看著大表姐家兩個四歲大的孩子在互扮鬼臉。
要怎麼形容那笑呢?
寵溺裡又含著幾分羨慕和期待似的。
江棠梨只覺心髒“咚”的一聲。
這人該不會還想著和她生個小孩出來吧?
細思極恐,江棠梨下意識就想把手往回縮,結果卻被陸時聿牽著往前走。
“喂——”
“爸喊我們。”
抬頭,江祈年果然在朝兩人招手。
走過去,又聽他喊了一聲“爸”。
江棠梨:“......”
這人怎麼能喊得如此順口,重點是,因為他這一聲,爸爸笑得眼尾皺紋都深了好了好幾道。
“時聿,一會兒去酒店,你幫著招呼一下大家。”
陸時聿點頭:“我會的。”
江棠梨沒忍住:“爸,你也太不把他當客人了吧?”
“看你這話說的,”江祈年不樂意了:“時聿是客,但更是主。”
江棠梨:“......”
到底是誰說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來氣的?
江棠梨眉眼一彎,沖他嘻嘻假笑:“我以後就成這家裡的客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