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樓昭那幾張照片時,他還在想,這麼想玩,怎麼不挑個隱蔽點的地方,卻沒想竟是這個原因。
“對不起。”
他突然的道歉讓江棠梨整個人一呆。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她以為要使出渾身解數哄一晚上呢。
江棠梨整個人懵懵的,後腦勺被揉了兩下。
“是要再玩一會兒還是現在回家?”
江棠梨忙把頭得像撥浪鼓:“不玩了,你都來了,不玩了......”
她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真的被她哄好,軟乎乎的調子不敢收,眼裡的委屈也不敢減,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奶貓,等到了帶她回家的主人。
吧臺裡,樓昭就這麼眼睜睜,又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如膠似漆地離開。
什麼情況?
進來的時候,某人眼裡可燒著一把火呢,這才幾分鐘的功夫,眼裡就軟成了一灘水?
還有那位,在舞池裡整個一媚骨風情的小妖精,這會兒像只受了傷的小白兔。
跟他這演諜戰片呢?
高中那會兒,江棠梨還真迷過一部諜戰片。
複雜的劇情下,每個角色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那種反轉前驚險,反轉後又刺激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江棠梨覺得自己今晚小小地體驗了一把。
就是不知道他何時出戲,出了戲之後,會不會又跟她秋後算賬。
“開車來的嗎?”
江棠梨陡然回神:“沒、沒有。”
她不忘剛剛在酒吧裡說的:“就覺得你會來帶我,就...沒開車。”
陸時聿停腳深深望了她一眼。
卻把江棠梨看得後頸發涼。
是戲過了還是——
“下次不會了。”
江棠梨:“......”
是該說他入戲太深,還是自己用料過猛呢?
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她鼻子裡突然一酸。
霧氣升騰的下一秒,陸時聿的手已經捧住她臉。
“怎麼還哭了,”他心頭又是一陣自責:“我保證,以後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
原本只是劫後餘生的竊喜,如今被他一說,接連幾天被他冷落的委屈突然就湧上了心頭。
江棠梨把臉往他懷裡一埋:“你個大騙子,我以為結婚證一領,你就把我打入冷宮了。”
有心疼,可又被她這形容惹出一聲笑。
陸時聿來回撫著她後背:“說什麼傻話。”
江棠梨在他懷裡仰起臉:“那你這幾天看見我就像看見空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