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時聿從那一躋5勾身回來,看見她潮濕的眼睫,他眸裡頓時萬重掠影。6
廢了好一番功夫,也流了不少的細汗。
可是嘗到了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燈光像海,影子像浪潮。
進門前的那段路,所有的臆想成了真。
7
讓她的指甲尖都恨不得摳進他的皮月夫裡。
陸時聿俯身抱緊她,在她的耳邊問:“要葶下來嗎?”
氣息像是被洱海六月的風,偷親了她一下。
「要」是嘴硬。
「不要」就會被他將了一軍。
幽黃的壁燈把她臉烙得發燙。
江棠梨咬緊了唇,卻又被他巧滑的舌尖輕而易舉地破開。
野蠻進軍就像夏天的荷爾蒙,熾熱又動人。
又像沾滿顏料的筆,分不清是在她身上塗鴉,還是在她體內填充油畫。
只覺得他這帆船,駛入了海的最深處。
那是寫了她名字的海,不曾有第二個人進犯的領地。
而他平日裡最常流於表面的溫柔,在今晚,只若隱若現於握著她纖頸的指縫裡,又或者卡著她下顎的虎口縫裡。
連呼吸都有撩撥心絃的熱,更別說她高高仰起的下巴。
十裡揚州,本該燈火不滅。
可是她又一次潮了眼睫。
帶著不得已的無奈,也有隱忍剋制裡的難捱。
陸時聿抱緊她,埋首感受著她頸窩裡被汗凝濕的香氣。
“寶貝。”
沉啞至極的兩個字,有一種沉靜的力量。
沖出他起伏又大汗淋漓的胸膛。
之後,又一聲“寶貝”,有著難以形容的溫柔,燙平了懷裡人的心。
愛是講證據的。
爬於她胸前的痕跡,像是連綿的海浪。
有視線裡的壯闊,也會在浪波滾起後留下一波回響。
江棠梨手都攥不成拳,綿綿無力地砸在他肩膀,一聲聲的控訴被細密的水流聲捲走。
陸時聿只笑著,隨她口舌逞兇在他的肩膀,任她發洩。
可惜連牙齒都使不上勁。
等到把她洗完了,江棠梨卻不願出去了,繞到他身後,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緊實的後背,汩汩水流從他肩膀淌下來,軟了她的調子。
“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