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你看老朽的笑話了……”
“這毛江河……”
李德明擦了擦手,說道:“我們吃飯。”
鐘嶽見李德明不願意多說,也就不提這事了。不過看李德明這副神情,這毛江河估計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跟過來的?”
歐陽明說道:“曹西嵐這衰仔一直派人跟蹤著,被我發現了,就反摸到這裡來了唄。”歐陽明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和在歐陽開山面前那副很有教養的富家子弟完全判若兩人。
“對了,嶽哥,剛剛那老頭說的什麼西嶺峰會,是什麼?”
鐘嶽說道:“就一個印社的大型活動。對了,李老,您去嗎?”
李德明在吃沙拉的筷子放下,喃喃了一句,“這菜真是難吃,還是生的,廚子真是個麻瓜。”
“……”
“哦,峰會是吧。你要去,我那張邀請函可以給你。”
鐘嶽說道:“我要去找仇老師就好了,不用您想辦法。”
李德明點頭道:“年紀大了,懶得走動。不過就像是何緒說的,你一人獨木難支,這回我就出趟遠門吧。”
趙志民收起了手機,“師父,您不是說不去嘛?”
李德明瞥了眼,說道:“你看看你,再看看毛江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趙叔……趙老哥挺好的。”
歐陽明笑道:“是啊,這位看著挺憨厚的。”
“……”
趙志民被鐘嶽和歐陽明這麼一誇,聽著有些不對味。
憨厚?你們當選老實人吶!靠,就不能撿點能聽的誇誇麼?真是沒眼力勁!
“這些年我一直沉寂印學,這皖派、浙派等同行,都沒去交流走動過,所以可能論起名聲來,還不如他毛江河,所以鐘嶽……”
鐘嶽替李德明倒上老酒,笑道:“李老,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德明笑了笑,端起酒杯來,“不過我歙派也不是仍由人捏的軟柿子,幹了。”
趙志民笑著推了推眼鏡,“剛才聽這位小老弟唱歌,這好久沒去唱k了,要不師父,咱們下午去唱k怎麼樣?”
剛剛還在醞釀情緒的李德明與鐘嶽側過頭,眼神古怪地看著趙志民,盯得老趙有點不好意思了。
“額……那什麼?我隨口一說的,呵呵……”
李德明咋摸著嘴,嘆了口氣,“我待會兒打車回去了,你們去唱吧。”
趙志民嚴肅地說道:“不唱!治印要緊,師父,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您別往心裡去。來來來,咱們吃菜吃菜。”
歐陽明看著趙志民這姿態,便道:“不唱啊,那海天盛宴的頂級vip……”
“咳咳。”趙志民有些失態地咳了咳。
李德明眉頭一挑,“你去過?”
“額……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