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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仍有寒意。
臨安的東湖清晨朝陽未升起,近岸的地方,甚至還有些薄冰。從徽州趕來的幾人,正組團晨跑。鐘嶽是習慣了早起的,至於後面半死不活跟著的兩人,幾乎是在半夢夢醒的狀態下,踉踉蹌蹌。
幾公裡跑下來,鐘嶽早就看不見歐陽明和趙志民的蹤影了,等到他原路返回的時候,才看到已經貓在車裡補覺的兩人。
“你們倆真有意思啊?”
歐陽明揉了揉眼睛,“嶽哥,真服了你,居然大清早喊我們起來是來晨練的!”
“不然呢?你以為大清早出來幹嘛?”
趙志民耷拉著眼皮,含糊地說道:“真是好奇心害死寶寶了……”
鐘嶽喝了口買來的豆漿,笑道:“阿明年輕還好說,你這再這麼發展下去,就不是寶寶了,再一兩年,都要步入中年大叔的預備行列了。”
“去你的。”趙志民從塑膠袋裡抓來兩個包子,啃了兩口。
鐘嶽問道:“我們都來臨安好幾天了,怎麼也沒見李老去訪友啊?”
趙志民擦了擦眼鏡,說道:“師父啊,是這個圈子裡最不受人待見的那種。”
“什麼意思?”
“這個圈子裡的人也分三六九等。之前咱們不是在徽州見到的皖派那幾個老頭嘛,你知道他們給人刻一枚印章,要多少錢?”
“要多少?”
“幾萬塊吧。”趙志民眉頭一挑。
鐘嶽說道:“這麼貴?李老貌似一個字才要價六百吧?”
“師父這個每字六百,價格是從二十年前就這個價的,二十年來,從未漲過價。”
鐘嶽有些驚訝了,現在來看,貌似每字六百還能接受,但如果放在二十年前,這六百塊!簡直就是天價了!
“這都這麼久了,李老沒想過漲價?”
趙志民說道:“我好幾次跟師父說了要漲價,他總說這價格老主顧都熟悉了,漲了難為情,就這樣一直都這個掛牌價。不過掛牌治印,在這個圈子裡很不受人待見,何緒那些人,名氣沒師父大,但是脾氣不小,加上毛江河的關系,所以師父一直都是點到為止,不多深交。”
“掛牌治印有錯嗎?”鐘嶽有些搞不明白了,“當年齊白石還明碼標價賣畫呢,照樣是白菜論顆賣,墨蝦論對只畫。”
趙志民說道:“但是有人不這麼想,他們覺得掛牌治印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