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歐陽明打著哈欠坐起來,“這種悶騷型假正經真是欠打。”
鐘嶽笑著轉過頭,“醒了啊,喏,包子還剩一個。”
“都冷了!”
“不吃拉倒。”
趙志民繼續說道:“掛牌治印只不過是餬口飯吃,現在師父每字收六百,早就不為掙錢了,而是圖個有點事請做,還有工作室裡的那些老師傅,你說真是為了錢?扯。”
“就因為這個,李老在印壇不收人待見?”
“凡是掛牌治印,明碼標價的,都這下場。不過我也算看明白了,師父這是痛痛快快的真君子,至少到我們這裡來的求印之人都心裡暢快,去其他地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沒有個五千塊,根本不讓你取印,都是一群下作胚。”
鐘嶽拍了拍趙志民的肩膀,說道:“各有各的活法吧。”他倒不是倡導所有搞藝術的都明碼標價,只能說像李德明這樣,當個真人,也不失為一種高風亮節。
……
中午的時候,鐘嶽去拜會了一下仇聞貞,順便請李德明一起去的,兩個老頭促膝相談,足足談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屋子內時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著,有種相逢恨晚的樣子。鐘嶽看著送來的請柬以及貴賓證,琢磨著三天後該怎麼來促成這次聯盟的組建。
他聯絡了一下劉同、趙永勝,都表示會出席此次西嶺峰會,不過他們不是很資深的印學人士,僅僅是書法人以及高校教授的身份,作為特邀嘉賓出席本次峰會,自然是難以發聲。鐘嶽琢磨了好久,這打鐵還需自身硬,如今他治印的水準還處於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水準,沒有什麼代表作品,論名氣,那更加是不用談了,在印壇壓根就沒有他這號人物。
治印,篆法是基礎,章法是根本,至於刀法,則是水平的體現了。如今鐘嶽的篆法和章法在當初觀摩《七聖圖》時,妙手偶得了篆法古韻,也算是意外收獲,至於刀法,還不是很行。
只可惜系統內沒有什麼刀法可以直接提升,不然鐘嶽治印上的橫空出世,估計就更為耀眼起來了。如今鐘嶽治印,還是停留在紙面上,那就是用筆畫印,對於章法、篆法,李德明評價說鐘嶽已經十分有水準了,至於下刀,就如同仇聞貞所說,恨不得剁了鐘嶽的手指頭……
在外邊拿著刻刀練基本功的鐘嶽很鬱悶,自己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真是強人所難!
“滴!系統主線任務更新,請宿主及時查收。”
鐘嶽手中刻刀一頓,要不是這久違的聲音響起,鐘嶽都快忘記主線任務這回事情了,也是這麼久了,當初那以書入畫的任務結束後,主線任務就沒有下文了,鐘嶽過年這段時間都沒怎麼注意,居然忘記這碼事情了。
他瞅著屋裡這倆老頭還沒有出來的意思,就迫不及待地進入筆法系統內檢視起最新發布的主線任務了。
【組織聯盟】:籌劃組織書畫聯盟,為華夏書畫複興添磚加瓦。宿主成功組織參與,即可獲得系統特殊服務一次。
“……”
特殊服務?聽起來怎麼這麼黃色呢?
就在鐘嶽在筆法系統內思考問題的時候,視窗邊張望的兩個老人憂心忡忡地交談著。
“你看,阿嶽這孩子,對於章法和篆法確實有過人的天賦,但是一拿起刀,就跟智障一樣,你看看,又發呆了!”
李德明點頭道:“仇兄你要求也別太過嚴苛,畢竟人無完人,刀法可以練,但是章法和篆法上的靈性,這是千金難買的。”
“可我看他那傻樣我就來氣啊……”
鐘嶽不知道,就是他進系統的這會兒,被兩個老頭誤會成了“小兒麻痺”,在那裡哆嗦下不來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