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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的文化宮,一般都承辦各類文藝活動。諸如書法筆會、繪畫沙龍等等,這次徽墨交流會,更是牽動著不少徽州文化名人的心。
這幾年一直在將保護傳統技藝,然而看著慢慢消失的古法技藝,單靠非物質文化申遺,遠遠不夠的,讓這些技藝活起來,創造出藝術價值,那才是拯救它們的源頭。曹公素的再次回歸,無疑是給徽墨注入了一股強心劑。
然而有人歡欣鼓舞,有人卻並不看好,總之,無論如何,徽墨的傳承,確實斷代了。鐘嶽昨日走了一遭老墨廠,除了後邊陰房裡著色描金的地方還有年輕人的身影,最考驗墨品的點煙、和料的墨房裡,都是五十歲以上,以老胡為代表的老師傅了。這些工作鐘嶽都幹過,辛苦不說,還考驗人的耐力。
人磨墨,墨磨人吶。
“鐘總,這位是徽州制墨名人徐棋徐老師,是我請來助陣的。”
“鐘總您好。”
鐘嶽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衣冠楚楚的徐老師,看著伸過來的手白淨得簡直比年輕人的手還要細嫩白淨,這一看就不是個制墨匠人。也只有鐘嶽在系統內制墨,這雙手才沒有被油煙燻得焦黃,當初鐘嶽才幹了一個月,這雙手就永遠洗不幹淨了似的,黑黃黑黃的。而這位自稱制墨名家的,一看就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假大師。
“徐師傅,你好。”鐘嶽和這徐棋徐師傅握了握手,“您制墨幾年了?”
“不瞞您說,我們家祖上就是制墨的,先祖徐鬥山,當初都是督制禦用的墨品,配方和手藝,輩輩相傳,如今到了我手上。”
徐棋說得頭頭是道,彷彿在炫耀著自己,然而在鐘嶽看來,再如何牛,照樣也是個花架子。
“那您還沒說,您制墨有幾個年歲了呢?”
“這個,四……四十幾年了吧。這次李經理找到我,說是貴公司在聘請古法徽墨的專家,想請我出山,本來早就有歸隱之心,我是仰慕鐘總您的書法造詣,這才勉強答應的。”
“這樣啊……”
徐棋微微一笑,“是的。”
“我何德何能,怎敢因為這些小事勞煩徐師傅出山呢?既然徐師傅您已經收山,那我就不叨擾您了,而且我這入場券也只能帶一人進去,除了李經理,那就沒了。”
“欸?”
“再會,再會,改日再來拜訪。”鐘嶽說罷,就拉著一臉懵逼的李前程進了文化宮。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徐棋,沒想到落得這等田地,瞬間懵了,站在文化宮外,呢喃自語道:“這……什麼意思?用力過猛了?”
李前程被鐘嶽帶進了會場,也是一臉懵逼,“鐘總,你帶我進來幹啥啊,我啥也不造啊。”李前程急得連方言都帶出來了。
鐘嶽說道:“你不知道,你以為那個騙子懂?”
“他是騙子?之前面試我看他的資料還有講得東西,都頭頭是道的啊。”
鐘嶽搖頭道:“一個制墨制了四十年的人,你說他一雙手幹淨得連老繭都沒有,你覺得他是用腳在制墨?”
“……”
李前程不好意思地看著鐘嶽,說道:“鐘總,真是不好意思,畢竟我……”
“不能怪你。畢竟制墨的手藝,你也不懂,你是搞銷售和接洽墨廠的,所以被人騙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