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辦事不力。”
鐘嶽笑道:“沒有怪你的意思,咱們進去吧。”
“可……鐘總,你我兩人都不懂制墨啊,這進去不出洋相麼?”
“沒事,進去再說。”
“……”
……
展廳內放著高雅的古典音樂,鐘嶽看著這交流會上個個西裝筆挺的人物,不由笑了。
這哪裡是徽墨傳承文化交流會,簡直就是藉著徽墨的名義,發起的商業活動,這裡的人,沒有資格代表徽墨,也沒有資格來組辦這樣的活動,鐘嶽原以為,至少有一些從事在一線的徽墨匠人過來,但是放眼望去,無一人過來,老墨廠的師傅們,同樣沒有過來一個人。
李前程看著曹西嵐邊上,穿著西裝,正在諂媚地和曹西嵐說著什麼的老頭,側身說道:“鐘總,那人就是黃康。”
鐘嶽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向戰臺上陳列的墨品,不由笑出了聲,這徽墨難道改姓曹了,怎麼都是這曹公素的産品,好像曹公素就是徽墨的代表似的。
“鐘總,李經理。”黃廠長春風得意地走過來,朝鐘嶽微微一笑。
“黃廠長。”
黃康單手插在褲袋裡,說道:“昨天聽傳達室的保安說,鐘總您來找我過,怎麼沒有會面呢?”
“黃廠長公務繁忙,我就是進廠子轉轉,不敢叨擾您吶。”
黃廠長笑道:“鐘總真是說笑了。我這跟李經理提了好幾次,想要和鐘總您照面,都被拒絕了,真是很遺憾吶。”
鐘嶽笑了笑,看到曹西嵐走了過來,便道:“劉廠長怎麼好好的,就退休了呢?”
曹西嵐玩味地笑道:“劉廠長年紀老了,思想跟不上潮流了,所以就退了下來,怎麼,鐘總有意見?”
鐘嶽不說話,一邊的李前程則看不下去了,說道:“曹總,我們鐘總只是關心劉廠長,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各位來賓,請大家按照邀請函內的座次,依次入席,我們徽墨文化傳承交流會有一個短暫的開幕儀式。”
曹西嵐笑道:“鐘總,聽說你們一點漆的産品,原料從各地高價收來,然後運到老墨廠,這搖身一變,就打出徽墨的品牌來,真是令人羨慕吶。”
“你們曹公素,不是也以徽墨自居麼?”
“呵呵,我們有資本,您呢?”
鐘嶽看著曹西嵐有些挑釁的眼神,“我是徽州人。”
“哈哈,有趣。徽州人辦的企業,做的墨錠就是徽墨,那我要是遷戶口遷到京北去做烤鴨,是不是也可以叫做京北烤鴨了?”
曹西嵐跟黃康笑著離去。
李前程的臉色很難看,說道:“小人得志。”
鐘嶽拍了拍李前程的肩膀,說道:“咱們也過去坐吧。”
“鐘總,還待在這兒?”李前程真想說,別在這裡受辱了。
鐘嶽不在意地說道:“對啊,要不怎麼知道這群爛人能放得出什麼響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