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他也恢複過來,微微一笑後鼓勵她說明。
“校長主任什麼的送你午餐,為什麼都買兩份?”如斯抽絲剝繭。
“因為我會吃。”龔昊天嘴角上揚?“運動員食量都很大。”
“你確定自己是寫程式的,不是寫小說的?”隨便他胡謅,她才不會相信。
“你什麼時候想通這一點的?”他很好奇。
記得國中那寸候他表現得很正常,她的反應也很正常,破綻肯定不是那時候洩露的。
“國中。”如斯兩個字打得他不服氣地挑高右眉,“不過只是無聊想想,那時候我剛失戀,你對我好,我只當作是同情,什麼也不敢多想,後來傳出我們在一起的八卦壓過我被吳衛然用那種方式用掉的流言,我很感謝那些八卦。”他對自己是什麼感情,她不敢想,便當怎麼來的,她也不敢想。
“那些不是八卦。”知道她懂得自己的心意,換龔昊天試探她,“對不對?”
“那就要看你的推理能力強不強。”如斯故意不直接明說。
“手機鈴響是韋禮安的〈好天氣〉。”昨天開車載她過來聽見她的手機鈴響,他就隱約猜出了個大概,只是尚未確認。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有些事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別人,痛痛快快承認反而才是最好。
“昨晚。”他坦承。
“我以為你忙著開車,沒注意到。”想越多,破綻越多。
“你的事,我不可能沒注意到。”龔昊天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無奈。從國中開始就是這樣,她的事他沒辦法丟著不管。
看她愛得傻氣,他管。
看她為朋友急得忘了自己,他也管。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用了這首歌當手機鈴聲這麼久。”面對一個毫無保留開心門的人,如斯也開啟心門。
山路上,車還在塞。
龔昊天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左手。
如斯沒有抽回手,任由他握著。
兩人口中無言,嘴上有笑。
直到車子緩緩抵達她家樓下,才松開手,這還是龔昊天先主動松開。
乍失他手的溫度時,如斯突然覺得有些涼意,本來沒人握著手也過得挺好,被人緊緊握過後,反倒不習慣帶著涼意的自由。
“我看見於舞能交給你一個珠寶盒子,猜裡面可能裝著另一個鑽石耳環。”龔昊天先鬆手,是為了從前方車暗盒內拿出一個鑽石耳環。
鑽石耳環被仔細坎在一個木盒子裡,遞到她面前。
“弄丟的在你那裡?”如斯開盒驗貨,又從包包裡拿出昨晚於舞能交給自己的盒子,的確是自己先前弄丟的那一隻沒錯。
“他們相親那天,你在我副駕駛座上。”他抱歉地笑了笑,“我原本只想擁有一件你的東西,沒想到害你賠了一筆錢。”
這件事他還是花了心思去問,才轉從思邈的口中,聽到鑽石耳環原來是於舞能母親的東西。
他之所以想出用神秘客戶的方式和她接觸,一是考慮到她的意願,二是想替她把那筆錢還了,三是他仍想多接近她、多瞭解她。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記憶裡待得好好的,也不太幹擾人心,就當是一段美好的記憶伴自己一生也不錯。
一旦見了面,彷彿觸動感情重要樞紐,開始讓人忍不住想聯絡她,多和她接觸。
“為了這一對小東西,花了我五十萬。”簡直拿錢開玩笑。
“你不喜歡?”他以為女人都愛鑽石這一類的東西。
“我會喜歡才有鬼。”如斯把鑽石耳環各自放回各自的盒子裡,他的還他,舞能昨晚給自己的,她又放回包包裡,“送我這種不能吃的東西,倒不如直接把錢給我還比較實際。”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吃?”他取笑道,見她又把鑽石耳環還給自己,原想勸說,後來看她也把自己那隻收起來,想想也好,當作定情物,一人一隻。
“說女人變得很愛吃是件很失禮的事,好嗎!”如斯雙手抱胸,盯著他看,一字一字慢慢說:“在你跟我沒有接觸的這十幾年,我確實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