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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姑娘，你們家夫人落得這步田地是她自作自受，怪得了誰？老天爺神通廣大，誰都救得了，唯獨就是救不了一心作死的人。就算再怎麼忠心耿耿，你也犯不著為了她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你怎麼會明白！……你不會明白的。作麼，哪裡比得上你連夫人呢？”述雲不贊成她那最後一句話，但心裡卻明白得很，這“連彌”說得前半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她不過不甘心，只是她們如今已經無路可走了。

“別這麼說，作踐自己和作踐別人可不一樣。”身後，已經趁亂換了一身衣裳的阿某站到葉川白身後，笑嘻嘻地道。

述雲垂了頭，一言不發。

“蘇先生，如今這主僕二人的罪行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了。”你打算怎麼辦呢？

蘇俟矣沒回答，盯著“連彌”看了許久，轉頭吩咐兩個管事同幾位官差一道押送那主僕兩個回官衙。

“段大道長一起去吧？那遲江可還沒抓著呢。”阿某提議道。

“好。”段煥點頭應下，與一行人一道出去了。此間事了，天色卻也已經不早了，眼看著天邊隱隱發白，大管家打發了聚集在溫玉苑裡的僕人們散去，正想過問蘇俟矣的意思，便聽自家老爺道：

“葉公子，阿某姑娘，此番多謝幾位相助，只是不知我夫人如今身在何處？”蘇俟矣根本沒有在意那些多餘事，只是盯著“連彌”，斟酌了片刻，方如這般問道。

阿顏愣了愣，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皮，並沒有發現什麼差錯，奇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俟矣淡淡地道：“姑娘易容之術高明，但並不是她。”

“你怎麼知道？”阿某也覺得奇怪。

“到底，這麼多年夫妻情分也並不全是假的。”蘇俟矣道，“她怕是不想見我吧？”

“……”

“她還活著麼？”

阿某道：“活著。”

“那便好。”蘇俟矣稍稍彎了一下嘴角，沒有再問。

他倒是放心這些人。

阿某眨了眨眼睛，又道：“不過嘛，事實上昨夜臨行之前，有人託我向你問一件事。”

這當然只是一句胡話，無非也是出於好奇罷了。

“什麼事，姑娘直說無妨。”蘇俟矣頓了頓，也覺得這樣站著說話不像樣子，於是又從容伸手，向在場的三位客人一邀，道，“幾位隨蘇某一道去正廳裡稍坐吧，邊走邊說。”

“好啊。其實麼，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著應該只是她臉皮薄，問不出口，才託我轉述的。”阿某笑道，“她呀，想讓我替她問問你，你給她的那顆心究竟是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