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南？”鄭治學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問：“你們公子，是賀公子？”

“是啊。”夥計懶洋洋地說，“你才知道嗎？”

“竟然是他！據說，霖州有一半店鋪都是他名下的，是真的嗎？”鄭治學又問道。

“那怎麼可能。”

鄭治學想想也是，一半店鋪都是賀承南的，也太誇張了。

他剛這樣想，便聽到夥計說道：“哪止一半啊！”

……

出了玉器行，白初若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本來以為今天只是跟你出來逛逛，沒想到不僅打碎了個貴重的玉瓶，還順手救了個人。”白初若說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好累。”

賀承南本來還想再去幾個店鋪的，見她這樣，便淡淡說：“上馬車，準備回去了。”

“真噠？”

白初若一聽他這樣說，立刻就爬上了馬車。

賀承南也坐了上來，車伕趕著馬離開。

正當白初若尋思著晚上磨嘰溏心給她點什麼吃的時候，賀承南道：“看來，你的醫術的確不是小打小鬧。”

“那當然了！”白初若立刻說，“我不敢自詡神醫，但是，至少不會像李大夫那庸醫那樣，害人性命。”

“你還能治什麼病？”

白初若想了想，說：“一般的病，應該都能治吧。”

“若是，心裡的病呢？”

白初若一愣，剛想跟賀承南說別開玩笑，一抬眼卻看到他的眼神，眼看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出去。

剛剛，她很清楚地看到了賀承南眼底的痛。

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不說話，賀承南又自顧自地問道：“心裡的病，也能治嗎？”

他這沒頭沒腦的話，白初若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好半天才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賀承南十指收緊，良久，又勾唇，微微一笑：“嗯，心病還須心藥醫。”

然後他的神情便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白初若的幻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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