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他將籠子放下,輕柔地放出了籠子裡關著的小布偶。家裡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用具,小布偶不過剛出籠子,就一溜煙鑽到了陸溫禮準備好的貓樹下。
他沒有阻止,只是走到書桌前,拿出了放在兜裡的本子和筆。
“10月3日,今天不算平淡,遇到了一些事,看到了一些東西,意外之下遇見了一隻貓。”
“我把它抱回家了,沒取名字。”
“是布偶,白色的一團,背上有點灰。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這種,只是我實在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名字了。”
“如果你在,你也一定會把它抱回家的。”
“只是……”
“它是為你而買。”
“不敢擅自取名,不如你告訴我?”
10月13日。
“小貓生病了,有點發燒。”
“我還是沒夢到你。”
“不太好辦,沒夢到你,我不知道該給它取什麼名字。”
陸溫禮放下筆。
筆鋒末尾已經有些斷斷續續,墨水似乎快用盡了。
他的字跡比平時潦草了許多,卻還是帶著一絲瀟灑與……蕭瑟。
身旁,剛剛吃完藥的小貓輕輕喵了一聲,翻了個身,直接睡了個底朝天。
陸溫禮抬手,輕輕拍了拍小貓的頭,輕聲道:“你如果夢見他的話……讓他給你取個名字。”
11月20日。
夜色垂落,西京靠海,地處偏南,冬日的第一場雪還不曾落下。
即便如此,從海邊吹來的寒風也能將人的骨頭凍得發抖,比落雪的日子還要讓人扛不住。
可陸溫禮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衛衣外套,休閑地穿著一雙運動鞋,像是這個繁忙的城市裡出來鍛煉的年輕小夥子一般。
他沒有開車,如同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在路邊隨手打了一輛車。
最終,計程車在一家酒吧面前停了下來。
褪去了西裝革履帶來的清冷,陸溫禮坐在酒吧的吧臺旁,暗紅暗綠的燈光似乎遮掩了他生人勿近的氣場,竟然有人大著膽子,端著一杯伏特加就走了上來。
來的人是個年輕女人,分明穿的是中規中矩的紅色長裙,看著陸溫禮的每一眼卻在暗送秋波:“先生,今晚有安排嗎?”
和晏原差太遠了。
初識便是在這裡,青年眉宇間都是世間難尋的萬裡驕陽。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移至別處。
……
“11月20日,今天我去了我們初識的地方,我不知道該在日記裡寫什麼。”
“想說的太多了。”
“幹脆不說了吧。”
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