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她說的是歪理。平安搖搖頭,明明知道宋麗麗不過是想趁機打擊自己,順便替她自己脫罪,可平安仍覺得腳底發軟,連聲音都沒了底氣:“宋麗麗,我不管你胡言亂語說些什麼,我的錯,我會自己去彌補。你的錯,你必須承受,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在這座城市出現。如果你認為你只剩下工作和租來的房子,那就讓你失去你這樣東西。我不管我們之間,到底誰對誰錯,反正我只有這樣做了,我的內心才能平衡,平靜。”
“說的可不是。”宋麗麗反而笑了:“你平安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啊,順你者昌,逆你者亡。看來你也深刻認識自己這一點了,平安,想不到你不僅是個掃把星,還是個潑婦。”
她嘲弄地看了平安最後一眼:“可惜,誰讓你有錢有勢,誰讓你背後站著葉家和榮潔瑜呢,可惜明知你狐假虎威我不服可我卻不得不屈從,所以,這才是我最恨的——”
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並在第二天就向銀行遞交了辭呈,什麼都沒帶,和她六年前來b城一樣,雙手空空地回了x城。
可平安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除了平宋兩家對自己頗有微辭:“天煞孤星,為著一個外人竟然連自己的親表妹都不放過。”
對這些風言風語,平安不在乎,自然不計較。而她心裡的刺,在宋麗麗離開後,刺得她越發深疼。
且那種疼痛,只有手仞仇人、親手結束一切,才能徹底緩解。
132、駐軍
她隻身一人飛到z國,在南方的機場,清辰接到妻子,把她帶回駐地。
很簡陋。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帳篷,所有人都擠在一個大大的鐵皮屋裡,男的,佔了那些大的,女的,則全部集中在中間的一個很小的鐵皮屋裡。
女兵不多,大部分是隨軍醫護人員,且大都是是z國本地人,也不知道平安的身份,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她們對這個連針筒都不會拿的中國醫生,均很不以為意。
尤其是她們眼中最帥的葉參謀長,竟然還對這個女人高看一眼。自平安住進來後,這個平時連面都很少露的中國統領,開始一天幾十遍地往後勤組跑:有時給平安帶來幾個水果,有時過來和她說上幾句,更多時候,是啥也不幹,只在後面默默看著她忙碌背影。
於是乎,議論之聲紛起:“聽說中國很多這樣的關系戶,沒本事卻能得到工作,不然,你看她明明沒有醫術,卻能被派到這麼重要的位置,還不是為了一份薪水,聽說中國給這樣的外派人員薪水高得離譜。”
久而久之,連醫療組的組長伊蓮娜都起疑:“平安你和葉將軍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平安搖搖頭,微笑道:“同胞關系。”
“不對。”伊蓮娜不相信:“這裡還有其它中國同事,也沒見葉將軍對他們好過。”
但隨即想到,另外的中國醫生都是男的,葉將軍不親近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她們還聽說,這位葉將軍早已結婚,妻子還是國際上遠近聞名的大醫生,至於到底是哪位同門,伊蓮娜等也是一無所知。
“平安你來自中國,可曾知道葉將軍的夫人?”晚上休息的時候,幾十個女孩擠在燥熱的鐵皮屋裡,細細碎語的,打發漫長炎熱長夜。
有一瞬間,平安彷彿回到大學時光,寢室夜話,聊著周圍最出色的男人,以及眾少女蓬勃的春心。
連戰火和膚色都阻隔不了的少女心。
因為她們聊的最多的,正是這支隊伍實際上的最高統帥,她們的葉參謀長,帥氣的、荷爾蒙呼之而出的葉將軍。
“也不知是哪個女人這麼幸運,這樣的男人,哪怕只是擁有一個晚上,我也死而無憾。”有人小聲說出,還是用英語,似特意說給平安聽。
也有人直接問平安:“平安,你是不是他太太的親戚,所以葉軍長才對你這麼照顧?”
都猜到她是葉將軍太太的女人呢,為什麼就是猜不到她是葉軍長的女人呢?大抵是誰都不曾想到,傳聞中的大醫生,竟然是平安這樣一個連針都不會打的小菜鳥吧。
平安苦笑:“我沒見過葉軍長的太太,我也不認識葉軍長,他大概和你們一樣,對我的工作能力心存懷疑吧。”
見平安自打自招、索性承認技不如人,其她女孩都選擇沉默。沉默即預設。
“平安你這樣的工作,你們國內發給你們多少錢?”就連好脾氣的伊蓮娜最後也好奇試探問道,她知道那幾個中國男醫生的薪水和補貼均不菲。
平安越發苦笑:“沒有任何薪水,甚至我的來回機票都是自掏腰包。”
伊蓮娜恍然大悟:“你是志願者?”
“算是吧。”平安點點頭,並不想解釋太多,誤會她是志願者總比誤會她是米蟲強。只要不給清辰的工作帶來麻煩就好。
她和清辰的約法三章:第一,互不幹涉彼此工作;第二,不能以夫妻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