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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春去秋來,不覺經年。
阿瓊終應天下生民之願,遂帝王請求,成了國師,長居洛城。
佛子則多年來往各地,弘揚佛法、普度眾生,算下來,除了當年新帝登基後祭天大典,他往昭煌寺的時日,還沒有來洛城的多。
他們不常去信,寥寥信件往來中,亦是家國大事、玄妙佛理,只在開頭結尾處,客氣有禮地問安。
淺淺幾句安好,卻不知,是描摹過多少遍的牽掛。
這兩日,本是他回信抵達的日子,阿瓊常常望著窗外,盼著的,卻並非那一紙信箋。
“國師。”
桐芷進來,眉目沉靜:“就在適才,佛子已進城了。”
阿瓊輕聲應了,沒有回頭。
傍晚,她才從這方殿宇中踏出,欲乘步輦出宮。
桐芷追出來,“國師……”
阿瓊腳步頓住,回眸。
桐芷捏緊指稍,氣息不穩,眼神中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切切之意。
“你,你還會回來嗎?”
阿瓊在她怔然的眸光裡,緩緩笑了。
她此刻便回身,到她面前,傾身,給了她一個擁抱。
“會的。”
清淺的兩個字,遙遠得,好像說得並非今時今日,而是,不見盡頭的來日般。
桐芷不知為何,鼻間發酸。
自祭天大典因佛子之言到她身邊,不知不覺,竟已這麼多年的朝夕相伴。
甚至說不清,是她顧她更多些,還是她顧她。
桐芷知道,這麼多年,國師一直知道她心中有怨有恨,但她還是任她在她身邊,這般好地待她,像是將所有對阿荼的,十倍百倍還在她身。
桐芷好似經歷了阿荼曾經經歷過的般,時間越久,便越對當年阿荼的選擇,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卻不代表,可以原宥。
但她不可否認,是她將她從永無天日的恨意中救出,讓她也有了,真正開心快樂的時光。
她竟一時不知,沒有阿瓊的每一日,不必侍奉國師的每一日,該如何度過。
心撕扯糾結,又在這樣的懷抱裡,漸漸安穩。
阿荼當年是否也是這般,在一寸一寸的光陰裡,為眼前之人,可以什麼也不想,只盼安好。
是否曾經也有那麼平常的一日,阿荼清秀的眉眼彎著,以手語,向她說出這樣一句話。
“奴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