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上官懷瑾的那些支援……粉絲們竟然可以貢獻出如此純粹且蓬勃的感情嗎？”白萱終於明白了寧舒所表達的意思，眼睛驚訝地微微睜大：

“沒想到前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有如此成果，少宗主創新的修煉方式果然大有可為！”

“嘿嘿，這一千來粉算什麼……”寧舒故作謙虛地撓撓後腦勺，就好像剛才激動得要跳起來的人不是自己一樣：“等到之後節目正式播出了，大家的粉絲肯定都會成千上萬地往上漲！”

“是嗎？看來我合歡宗終於有望比過天衍宗成為五大仙門之首了！”白萱一雙澄澈的鹿眼笑眯眯的，非常上道地表達了自己的期待：“那我可就等著看啦，少宗主真是年少有為！”

然後她才親切地握住上官懷瑾的手腕，帶著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新弟子往門外走去：“你現在每天要接收大量靈氣，時間長了會傷到筋脈的。跟我來吧，我們合歡宗有秘法可以幫你拓寬靈脈。”

上官懷瑾早就忘記了大家閨秀的儀態，一臉怔愣的表情被白萱拽著往門外走，嘴裡還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支援我的人竟然有一千多個嗎？他們同樣覺得我很冤枉……”

“我……很冤枉……我是冤枉的……”慢慢的她的聲音帶上了哽咽，眼前一片模糊，胸口憋悶得喘不過氣來，她輕輕感受著體內洶湧到筋脈隱隱作痛的靈力，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不是我的錯……我才沒有錯……嗚嗚……我是被冤枉的啊……”

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簡直就像噩夢一樣，雖然她拼命地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止一次地懷疑過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問題，不然為什麼所有人都眾口一詞地唾罵著自己的惡毒。

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錯呢？我也許應該在長老要退婚的時候以死明志的，就像書裡的那些貞節烈女一樣？

現在終於有人站在她這一邊了，最起碼這一千多個人都不認為她有問題，他們和她站在一起，用最真摯的感情表達著自己的支援和立場。

上官懷瑾從小聲啜泣漸漸變成嚎啕大哭，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孩童一樣蹲在地上，頭髮凌亂聲音嘶啞，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個瘋婆子。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一聲悠長的嘆息，有帶著淡淡花香的柔軟絲帕為她擦去淚水。

“懷瑾，流言蜚語是這世上男人用來規訓女人的武器，只要你自己不在意，他們便再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不要當被規訓住的女人，要當就當合歡宗傲視群雄的女仙，比所有欺負過你的男人都要強！”

上官懷瑾淚眼摩挲地看著面前笑容溫柔的白萱長老，最後抹了一把眼淚，用力點一點頭。

本來熱度已經開始下降的海選節目與最新發行的雜誌相輔相成，在成就了選手們的同時也為合歡宗的神樹提供了更多的情絲，雖然上官懷瑾因為其悲慘的過去獲得了最多的關注，但是柳翩翩，小梨花等選手的貢獻也不容小覷，短短几天時間情絲的數量又多了幾十根，用造星大法供養神樹的計劃獲得了初步的成功。

但是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情絲的供養獲得了增長，但是專案的資金卻快要見底了。

因為當初畢竟是抱著逃避修煉的想法跑到不夜城去的，一拍腦袋想出來的娛樂圈計劃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非常心虛的寧舒根本就沒有底氣向孃親索要太多的資助，再加上買場地，靈影石，辦海選，發行雜誌的費用……

額，攤子越鋪越大，寧舒手裡的這三瓜倆棗現在已經完全週轉不開了。

少宗主居住的攬月汀上，寧舒和節目創始人紫霄對著赤字的賬本面面相覷，在把賬本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之後，寧舒終於捂著臉接受了現實：

“在選秀節目開始錄製之前居然發生了資金短缺的大危機？紫霄姐姐，我們的節目這下要未播先死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無論是海選還是雜誌人氣都很高啊，結果居然賠了這麼多？我這個專案策劃人也太失敗了吧！

比起寧舒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一直負責記賬的紫霄倒是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她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我們這段時間吸取了這麼多感情，付出些代價不是很正常嗎？你直接跟宗主說吧，她肯定會再撥款支援你的。”

畢竟寧舒搞出來的東西成效有目共睹，聽說那個姓上官的弟子現在一躍從練氣五層跳到了練氣期大圓滿，距離築基也只差一個契機。

這樣的修煉手段可比冒著風險去談情說愛快捷多了，現在全宗門上下的姐妹們都翹首以盼等著少宗主趕快實驗出一套章程來好跟著修煉呢，往這上面投錢根本沒有人會反對。

“但是孃親要管著整個宗門的事情已經很忙了，我不想用這件事來煩她……”寧舒煩惱地嘆一口氣，至今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賠錢了：“而且這樣一來大家不就是在用靈石堆修為了嗎？合歡宗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會被搬空的！”

“難道你又想賺錢又想收集情絲？”紫霄食指點一點她額頭：“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可是……”可是地球上的娛樂圈明明就賺翻了好嗎？

哽住半晌還是不服氣，她又翻來覆去去翻那本賬目：“不是說雜誌很受大家歡迎嗎？甚至連情絲都多了那麼多！難道買雜誌的錢不在上面？”

“少宗主，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的書必須要買回家裡收藏的。”紫霄翻開其中一頁，指著一個不太明顯的進項解釋：“很多人甚至兩三個人共用一本雜誌，反正裡面的內容是一樣的。

而且就算是有哪位選手的粉絲想要收藏美人圖，一本也就足夠了，再加上我們價格本來定的就不高，所以當然賺不到什麼錢。”

“只買一本嗎……也就是說，如果讓他們每個人多買幾本的話……”寧舒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一模一樣的雜誌買那麼多本做什麼？”紫霄覺得她在做夢：“除非你有辦法每一本只能一個人看，或者每買一本內容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