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齊蒹葭和白驚羽倆鬧的西湖,管她什麼事?
“這怎麼又跟那瘋婆娘扯上關繫了?爹,咱們現在說的是治水的事好不?”
“放肆!”白重山狠拍桌子,“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豈容得你胡亂稱呼?”
白驚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她還嬌滴滴?爹,你沒看那天,她都快把咱家屋頂給拆了!”
“你還有理了不成?!”
李想容算看明白了,這位白侯爺實在殺雞給猴看呢!
心裡不由有些埋怨白驚羽。都是這貨給害的!
“侯爺!”李想容打斷眼看著就要吵吵起來的父子。“貴府世子與小姐都是性情中人,小女與他們相識,皆為朋友,是小女的幸運。小女只願此生與他二人以誠相待,友誼長存,除此之外,絕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大叔你就不要再瞎折騰了!
“哼。”白重山哼哼一聲,這才作罷。
“齊小姐與白世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實屬一對良配,作為朋友,小女真的很看好他們二人。”抱歉了世子爺,你老爹跟我玩殺雞儆猴,我就只好把你推出來咯。
白驚羽頓時跳腳:“我叫你來是讓你說治洪的事,你說這些做什麼?”
白重山挑了挑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你妹!
李想容保持微笑。
“說吧,你準備怎麼治水?”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疏字。既然靠堵一直行不通,為什麼不試試反其道而行之?”
白重山當即否定:“這麼多水,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疏通得了?”
“一條水道自然是不行的,可如果多挖幾條呢?”李想容神采飛揚,從容自信,“不知侯爺這裡可有紙筆?”
白重山對兒子使了個眼色:“去給她拿來。”
“行,等著。”
片刻之後,白驚羽帶著筆墨紙硯過來。
在等待白重山歸來的時候,李想容已經想出一套大致的方案來。她當即執筆,將腦海中的藍圖勾勒而出。
“就是這樣。”李想容指著自己的畫作。“只因小女只是道聽途說,並不清楚南方水患的具體事宜,若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侯爺指正。”
“行了,不必再謙虛了。”親眼目睹了李想容作圖,此刻白重山
心中非常震驚,說話的口氣也比剛才緩和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白重山不由重新打量起李想容來。怪不得能讓自己的一雙兒女都連連稱贊,這個女孩子,果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圖上所畫已經十分清晰明瞭,”李想容指著自己標出的疏散點,“這些地方的人口相對稀少,就算淹了也不會損失太大,與此同時,我們還可以將疏通出來的水引入農田灌溉,等到汛期一過,再建立減水閘……”李想容娓娓道來。
白重山聽完後,久久不能平息。如果說剛才他對李想容的態度有所緩和,那麼現在,對於眼前這個小姑娘,他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欽佩了!
以疏易堵不是沒有人想過,但那些人想到這個方案以後,沒有一個覺得可行,更別說,是做出這麼完美設計方案了。
來的路上白重山已經聽兒子說起過,他深知李想容也不過最近才知道南方發生洪災的事情,一個不過15歲的小丫頭,就能在這麼短時間裡就能想出這樣精妙叫絕的方案來……此女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白重山近乎狂熱的看著李想容道:“丫頭,這樣,你帶著這圖,咱們連夜進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