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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該不會看到剛剛她跟扶風接吻,所以警告她不要搞婚前性行為吧?
沒看出來,這家夥居然這麼汙!
“大哥,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李想容無奈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才提醒我,放心,我有分寸的。”
“拉倒吧,你也就做生意的時候還有點腦子,一碰上姓柳的禍水,就徹底傻透了。”
柳扶風……禍水?!怎麼可能!
“是是是,我傻透了,你最聰明行了吧?我說聰明的白世子,別說我了,你是不是也該好好把握你家小辣椒呢?”
“什麼小辣椒?”
“就是你的蒹葭妹紙呀。”
“胡說!她才不是我妹子!咱們說你的事,扯她做什麼?我跟她沒關系!”白驚羽心中越發苦澀,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會選擇他?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身為武侯之子,白驚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天知道,問出這樣的話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天知道,這樣的話讓他有多受挫。
“我既然認定一個人,就不會在乎他貧窮或者富有,更不會在乎他的身份。”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的身份高到你不可攀,你也會這樣堅定?”
“越說越玄乎了。”李想容開玩笑:“他總不可能是皇帝吧?”習武之人,聽力都異於人。
月色溶溶,靜謐無雙,柳扶風仰望滿天的星鬥,開心地笑了出來。
他看上的人,果然值得他喜歡!
兩天就這樣眨眼過去。
這兩天,佟毓心中越發躁鬱。他們一行是來告禦狀的,可是想容姐卻彷彿忘記這件事一般,去京兆府擊鼓的時候隻字不提,現在住進白家了,更跟個沒事的人似的。
這些日子,因為夥食大大改善,佟毓的身體就跟麥苗抽穗似的,蹭蹭伸展開來,他終於有了十三歲少年應該有的模樣,身姿挺拔,臉上漸漸顯露出輪廓來。
此刻佟毓坐在白家的人工湖邊,望著滿池的荷葉田田而立,風吹湖水皺,搖曳生姿。
白驚寒過來時,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荷葉青綠好看,搖搖曳曳,而佟毓坐在湖畔,卻形單影只,越發顯得落寞。白驚寒心中倏地有一個想法。
只是,這個想法卻不合禮數。
佟毓已經不是初見時的孩童模樣,不,即便是初見那會兒,他也不是孩童,他和自己年紀相當,已經十三歲了。
十三歲,可以議親的年紀……
白驚寒心裡很矛盾。身為白家嫡女,她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是佟毓……
她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十指糾纏間,她緊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輕手輕腳朝佟毓走去。每一步,都沉重萬分。
也許,也許此生,這是她唯一一次能與佟毓如此貼近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