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決定坦誠相待以後,四人並沒有立即著手安排見面,卻沒想到,鐘老闆竟然再次同他們偶遇了!
“鐘老闆。”四人朝鐘黃石打招呼。
“幾位貴客,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鐘黃石笑容和煦,只是眉宇間的褶皺似乎又深了不少。“恒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就是我前幾日遇到的貴客。”
谷恒生道:“恒生見過諸位貴客。”
“這位是……”福叔問。
“這位是我的得意門生谷恒生,此子在茶道上悟性極高,深得我心。”
鐘黃石依次介紹了福叔等四人。因為佟毓和丁二牛跟谷恒生的年紀相差不大,所以三人便湊到了一處,言談間頗為融洽。
福叔趁機道:“咱們總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不顧找個地方坐坐,不知鐘老闆和恒生小兄弟可有空?”
“有空,有空。”鐘黃石巴不得如此。
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奇妙。這段時間,鐘黃石因為生意的事情,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可是自打見到眼前這四個外鄉人以後,他總有種感覺這四個人,說不定能幫助他保住鐘家的百年基業!
這種感覺越是強烈,鐘黃石就越是想深入去了解這四人。
可是,到如今,他也只是知道他們叫什麼而已。
生意的事情迫在眉睫,鐘黃石自然巴不得趕緊同福叔等人熟識。
會賓樓二樓的雅間裡,做工精良的掐絲瑞腦消金獸銅爐裡燃著上等的蘇合香,娉娉嫋嫋的煙氣從瑞獸口中緩緩吐出,很有一種寧靜莊重的美感。
鐘黃石、谷恒生師徒和福叔等四人坐在雅間的八仙桌前,漂亮的珠簾後,有一名衣著婉約的清麗女子正在手彈琵琶,淺淺吟唱著武陵溪特有的小調。
環境越是優雅,在座的眾人就越發心神不寧。
雙方誰也不知道自己所求的事情能否成功完成。
谷恒生甚至鐘黃石心中所想,所以主動開口,問:“恕恒生無禮,
不知幾位貴客是哪裡人士,在何處高就?”
福叔、丁家父子、佟毓以最快速度看了彼此一眼。
佟毓道:“實不相瞞,小弟與谷大哥一樣,也是拜了一位深諳茶道的高人為師。”
谷恒生於是問:“哦?咱們南楚的茶道高人恒生皆有所耳聞,不知佟小兄弟的師傅是……”這不單單是為了替鐘黃石打聽情報,更是因為他自己他也是一名學習茶道的學徒,對於名師,難免不會生出敬仰之情來。 ??
這就跟身在華國的莘莘學子,沒有不渴望清北是一個道理。
“這……”佟毓故意麵露難色。
谷恒生追問:“佟小兄弟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佟毓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再看向鐘黃石,欲言又止。鐘黃石於是道:“佟小兄弟,你且但說無妨。”
佟毓終於開口:“實不相瞞……想必兩位對容風定然有些瞭解……”
鐘黃石和谷恒生師徒對視一眼,前者面部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後者則微微眯了眯眼。
鐘黃石道:“聽聞容風的老闆是位不過豆蔻妙齡的年輕女子,且此女雖然年紀輕輕,其茶藝卻是舉國上下最頂級的存在,其創立的容風茶莊,不過短短時間之內,就風靡全國,如今更是在其餘三國也越來越受歡迎。”
谷恒生接過話來,眼中帶了些對強者和名師尊重的激動神采:“這位容風的老闆不但在茶道上十分厲害,而且還是個能安邦定國、造福百姓的奇才,之前的水患,就是她提出以疏易堵的方案,這才免去南方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之苦!佟小兄弟,容風的老闆……”
“正是在下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