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在暗自壓仰著有多麼艱難,慄海棠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裡,兩隻小手從抱住他的脖子改成圈緊他的腰身,小臉依舊貼在微有溫度的胸膛。
這一舉動於她而言是親近和依賴,於他卻是苦不堪言。大手箍住纖軟小腰微微用力,想推開又捨不得、想納入懷抱又怕難以自持。
慄海棠眉兒蹙起,說:“師父輕點兒,疼。”
“哦。”諸葛弈後知後覺,鬆開箍在小蠻腰上的冰冷大手,改而輕輕梳理散在臂上的烏黑長髮,柔聲安撫:“睡吧。”
“師父,你沒有睡,是不是在想編謠言的人。”
“你夜裡跑過來只為了給我暖被窩?”
“嘿嘿嘿,師父和我果然心有靈犀一點通。”
慄海棠翻個身側臥著與他面對面,黑曜杏眸閃閃發亮,唇瓣未塗胭脂亦是漂亮的櫻粉色,誘人迫不及待想採擷品嚐。
“唔……師父……壞……”
壞就壞吧,誰讓你這般秀色可餐呢,為師在你及笄之前先偷個香啥的彌補彌補也不算過分。
諸葛弈如是想著,更加肆無忌憚地親吻著嬌嬌柔柔的小姑娘。
床邊小高几上的燭臺爆出點點燭花,比過年時夜空中絢爛的煙花還要漂亮。其實燭花的星點火光怎能與煙花綻放的美麗相媲?也許因欣賞它們的人們心境,才覺得它們與眾不同罷了。
相擁而眠,酣然入夢。
漫長仲夏夜的熾熱暑氣在拂曉的一場傾盆大雨後終於消減不少,窗扇敞開、涼風席席,吹得玉珠簾搖曳,拂過梨香帳片片漣漪。
慄海棠揉揉腫脹眼瞼,杏眸眯成小小縫隙觀察四周,視線定在窗臺下書桌前的俊美少年,晨曦一片金黃柔和的光籠罩在他的周身,他安靜地閱看一封信,神情嚴肅似乎在思索很重要的事情。
她擁著被子盤腿而坐,痴痴凝視書桌邊的少年。與平日見到的不同,此時他披散雪色長髮,美過天神的絕世容貌浮現薄怒,兩根修長手指夾著信紙的一角,另一手放在膝上,掌心摩挲著一塊上好的壽山石。
他回頭瞥一眼大床,見她掀開被子走過來,啞著嗓音淡淡說:“醒了?去把桌上的溫水喝了。”
“出什麼事啦?師父的表情好可怕。”
慄海棠走手端著溫水的茶碗邊走邊喝,水溫剛剛好,熱又不會燙傷。
諸葛弈放下信紙,輕嘆:“是關於三個謠言的,派出去的探子回報,只查到後兩個。”
“哦,和我猜的一樣。”
慄海棠把散在胸前的長髮撥到耳後,跳坐到桌子上,對著諸葛弈眨眨大眼睛,“師父,那個關於我謀奪掌權的謠言是翎爺編出來的吧?”
“原來你猜到了。”諸葛弈把信紙交到她的手裡,說:“翎爺為了幫我早一點完成復仇大計才會利用你和八大氏族之間的掌權之爭。你……別生氣。”
“不會。”慄海棠狡黠一笑,趴到他的肩上小聲嘀咕:“師父,咱們藉著這個東風來搞搞事情,如何?”
“頑皮!”
諸葛弈寵溺淺笑,修長手指輕點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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