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院柴房位於閆氏中正府和閆氏南府之間的小跨院,早時能讓兩府人自由透過。後來閆氏南府一場大火,閆族長下令封了南府的小門,小跨院成為閆氏中正府的廢院,留作關押犯錯的僕人用。
柴房收拾得還算乾淨,一床一桌一椅。桌上有茶壺、茶碗,一盞油燈。
滿身髒汙、蓬頭垢面的少年靠牆而坐,他閉著雙眼大口喘息,腦海裡不斷重複著慄海棠教他說的那些話。
破敗的木門“吱呀”聲開啟,風塵僕僕的閆禮率先進屋,站在離少年三步遠的地方,說:“是誰要殺閆族長?”
“還能有誰,奩匣閣的奉先女呀。”
少年眯起眼睛打量著閆禮,剛才也聽到守門的小廝對他的稱呼。慢慢抬起兩隻拳頭,說:“小人一個行走江湖的偷兒,能見到閆大公子乃三生有幸。”
“你的拳頭裡是什麼?”
“閆大公子好眼力,這瓶毒藥水恐怕連閆大公子也不認識吧。這是奉先女派小人偷走的閆氏族祖傳毒藥水,專門用來幫助閆大公子美夢成真的。”少年陰森森的笑,展開掌心的瓶子,恰恰把瓶身上的硃砂字給閆禮看。
閆禮拿來瓶子仔細觀察,問:“她要殺父親助我美夢成真?真是好計謀呀,用閆氏族的毒藥水謀害閆氏族長,誰能懷疑到她的頭上呢。”
“閆大公子,我先被你帶來審問,這訊息恐怕已傳入閆族長的耳中。這瓶毒藥水便交給你吧。”少年扶著背後的牆慢慢站起來,他急促地大喘幾口氣,說:“奉先女叮囑過小人若不成事便把瓶子交給閆大公子,閆族長的生死則掌握在你的手裡,也算她助你早日如願啦。”
“她果然是不同的。”閆禮攥緊瓶子,對心腹小廝說:“送他離開,再給他些銀子。”
“不必了,等會兒有人來接我。”
少年慢慢蹭到牆角,仰望屋頂的一處破敗,說:“我勸閆大公子一句,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能遇到一個助自己贏天下的人何等榮幸,可別過河拆橋反害自己溺死河中。”
“呵呵,不必你來教我如何行事。”
閆禮冷笑,在他準備上前企圖滅口時,一道黑影從屋頂破洞閃入,將牆角的少年帶出去,恍然間已沒了蹤影。
閆禮大驚失色,對心腹小廝大喊一聲“追!”便往門口闖,誰知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掐住脖子,而攥在他手裡的瓶子也被搶走,瓶塞開啟,瓶口毒藥水灌入他的喉嚨。
“父……父親……你……咳咳!你要殺……我……父親?”
“敢勾結奉先女盜走閆氏族祖傳的毒藥和解藥,你們打得算盤不錯呀。”閆族長放開閆禮,陰冷地瞟向站在屋頂上的蒙面黑衣人,大聲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毒藥水灌給不孝子,老夫等著她再派人來。”
蒙面黑衣人站在屋頂,朝著閆族長射來一支飛鏢,鏢身刺穿一張紙條。
閆族長錯身躲過,見飛鏢釘在廢院的楊樹上,那紙條寫著五個字:子系山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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