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嫫嫫去了,用她的命為劉喜娘爭來一個錦秀前程,讓她成為守安堂的新執事堂主。尤其臨死時認她作女兒,讓守安堂的女人們明白劉喜娘在她心中的重要。
劉喜娘抱著沒有呼吸的堂嫫嫫,雙眼仇恨地瞪向莫妍秀。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莫妍秀慌了,緊張地後退到胡六身邊。她的手裡握著沾染血漬的匕首,那豔紅鮮血是堂嫫嫫的。
劉喜娘陰森森的笑,笑得莫妍秀渾身發寒,頭皮發麻。
“是她,她不要活的,不能怪我。”
莫妍秀握著匕首指向堂嫫嫫,嗓音亦不自覺的顫兒。
執事婆來到劉喜娘身邊,說:“劉喜娘,你是新堂主,下令吧。”
劉喜娘張張嘴巴,令聲未出,只見一道黑影如旋風般從高高的院牆上襲來,白光乍閃、刀起刀落,聽得“噗!噗!”二聲,兩具殘軀堆疊在地上。
“啊——!”
莫妍秀驚駭大喊,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站在她身後的胡六已倒地上,她的親孃周婦人趴在胡六的背上,二人被割斷脖子,腦袋和身體僅連著一點點皮肉。
“天啊!”
執事婆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她雖擅長刑罰,也見慣了各種慘不忍睹的模樣。但這般慘相,她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抱著堂嫫嫫的劉喜娘冷漠地看著兩個被砍頭的人,看著莫妍秀嚇得癱坐在地上,看著站在高牆上的黑衣少年。
“小主子命屬下來救姑娘,既然姑娘平安無事便告退了。”
“等等!”
劉喜娘仰望高牆上的黑衣少年,輕聲問:“請公子回去稟告奉先女,守安堂老執事堂主被莫三姑娘殺了,臨終傳位於我。明日,我會親到瓷源堂向奉先女稟告今夜之事。”
“是。”
黑衣少年抱拳,剎時消失在漆漆夜色之中。
執事婆擔憂地問:“新堂主,這位莫三姑娘怎麼辦?”
“綁了。待明日隨我一道押去瓷源堂,請奉先女及八大氏族的族長和老爺們決斷。”劉喜娘拿帕子蓋在堂嫫嫫的臉上,對執事婆說:“去抬板子,請堂嫫嫫回房沐浴更衣。”
“是。”
執事婆吩咐幾個同伴將莫妍秀綁了押去刑室看守。又吩咐幾個力氣大的婦人去後院尋木板子,又派幾個年輕女人去廚房燒水。
“放我走!”
“勸莫三姑娘別反抗,免得陪著你的親孃和男人結伴黃泉。”劉喜娘冷冷的說,眼眸透著濃濃的殺意。
察覺危險,莫妍秀忍下來,任由執事婆們用麻繩綁住她的雙手雙腿。
婦人們抬來木板子,劉喜娘放開堂嫫嫫的屍首平躺在木板上。她走到莫妍秀面前,不慍不怒地說:“她若跑了,你們以死謝罪。聽懂了嗎?”
“是。”
執事婆們齊聲應和。誰能想到平日溫順的劉喜娘竟有如此冷漠狠厲的一面。
莫妍秀髮現她太天真了,守安堂裡的女人們全是瘋子。
“慄海棠和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