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弈猜測被抓到的女娃娃未必是慄海棠,尤其扎著兩個小辮子裝可愛模樣是她最厭惡的。好幾次懶婆婆想給她扎兩條麻花辮都被厲聲拒絕,還擺著臭臉鬧脾氣,見誰都刺一下懟幾句。
秦五確認為是諸葛弈最寵愛的小徒弟,拍手大笑:“哈哈,我親自去瞧瞧小丫頭如何偷溜進來的。我這山莊裡巡護森嚴,高手個頂個的好功夫,萬一傷到她可是我的罪過嘍。”
“秦五爺,我那徒弟沒學過功夫。”
護衛首領一臉菜色,搶白說:“稟莊主,稟諸葛先生,那姑娘是鑽……鑽狗洞進來的。”
“咳!”諸葛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瞪著眼睛追問:“她鑽狗洞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
護衛首領為難地偷看秦五,吱吱唔唔地說:“那姑娘……姑娘說……說……說她是來……送信兒的。”
“哦?這藉口不錯,我更要親自去見見嘍。”
秦五興沖沖走向門口,回頭叮囑:“小侄子,你趕快回家去請你爹和娘,讓他們不必準備禮物,人來就好。”
葉梧桐實在犯愁,又沒膽量反駁,只好唯唯諾諾地應承下,回家與父母商量個藉口來搪塞過去。
“諸葛先生,晚生先告辭了。”
“葉賢弟慢走,改日登門道謝。”諸葛弈拱手相禮,對站在旁邊的護衛首領道:“請護衛大哥送葉公子出莊,在此謝過。”
“諸葛先生客氣了。”
護衛首領陪著葉梧桐離開,臨走之前回頭,正巧看到諸葛弈拿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腕放血。黑色血液順著修長五指滴落入床邊的銅盆,銅盆中的水立即被黑色血液染成濃稠墨汁般。
明知護衛首領會回頭才有了割腕放毒血的一幕,當護衛首領離開之後,諸葛弈快速拿到止血金創膏塗在傷口上,又用隨身攜帶的藥棉紗將手腕包紮。
一道黑色人影從屋樑上飄落,蒙面黑衣人站在極為刁鑽隱蔽的地方,無論從哪個位置都不容易看到他的存在。
諸葛弈服下一顆解毒丹、一顆人參丸,嗓音低啞地問:“都平安回俗宅了?”
“稟主人,昨日黃昏時分,阿伯護送大姑娘、烏姑娘、莫家二位公子平安回到俗宅。半個時辰後神醫世家葉府的新姨娘跑來府上吵鬧,大姑娘一怒之下命青蘿姑娘綁了那位新姨娘送去葉府。”
“今日拂曉詢問過主人的傷勢,知道主人已被秦莊主接來山莊養傷,大姑娘便沒有再多說什麼。用過早膳後和莫家的二位公子去了集市的皮貨鋪子把那大獸的皮製成毯子。”
“屬下來之前,大姑娘和二位公子已回到俗宅,正商量要準備謝禮來山莊,一是感謝秦莊主施救之恩,二是接主人回去養傷。”
蒙面黑衣人詳詳細細稟明之後,藏身在暗處等待諸葛弈的命令。
此時,秦五垂頭喪氣地走進來直接坐到床邊,盯著諸葛弈看了一會兒張張嘴巴又閉上,之後是一連串的唉聲嘆氣。
諸葛弈覺得好笑,從未見過放蕩不羈的秦五會有扭捏的時候。
“秦五爺,你何時學來的這副模樣,像個深閨女子似的說話含羞帶層、欲言又止。”
秦五一拍大腿,說:“你那女徒弟真是個神人。自己不來探虛實,竟派個五歲的小乞丐鑽狗洞進來,幸而巡視的護衛沒有真刀真槍的打上去,否則……她再不濟也是條命啊。”
“五歲的小乞丐?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