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道上稱為黑劍。”
“黑劍”劍客想著那黑劍,遍體生寒,若真是一劍就斬了渭船伕和短劍老人,那劍該是有多快?
“嗯,攻伐不守,黑劍無格。”
“被道上的人,拿來與那墨鉅子的似劍非攻,墨眉無鋒來比較。”
“這單子還要不要做,你自己掂量著吧”
“呼。”顧楠坐在房中,撥出一口濁氣,內息在體內運轉了最後一個周天,只覺的越趨圓滿,緩緩睜開了眼睛。
如今,她的內息修為到了如何地步,她也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當年師傅死前將一身的內息都傳予了她,就已經是周天圓滿的地步,如今已過了數年,體內的那團內息愈加凝練,盤成雲霧籠在小腹之下,近乎要凝成了液體。
伸出一隻手,虛握了握,這肉身對的力量也是不知如何了。
她只知道在這秦國,能讓全力施為的,恐怕是已經沒有人了。
門外來人了。
“碰碰。”門被敲響,小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姑娘,該起床了。”
“來了。”顧楠抿嘴一笑,開啟了門
小綠一進門就看到顧楠只穿著層鬆垮的布衣的模樣,臉上紅了紅。
“都這個時辰了,還待在床上,軍中無事你就全天的不做事了?小公子那邊的課業都不準備。”
一邊嘟囔著一邊翻了個白眼,拿起了顧楠掛在一邊的孝袍幫著披在了顧楠的身上。
看著那孝袍,小綠微微發呆。
顧楠沒看到,將衣服穿上。
“姑娘,老爺也走了好多年了,你也不需再戴孝了吧?”
小綠看著姑娘的樣子,眼中有些心疼。女子家誰不愛美,不想穿著身裙裝綢緞,自家的姑娘卻天天穿著這身喪白的孝服。
“你也不是沒看到,走在路上,別人看你穿著這身的模樣,都是躲著走的。”
“指指點點的。”
顧楠回過頭,看到小綠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笑。
“無事,都成了習慣了,若突然不穿這身,我還不舒坦了。”
說著,將衣服的領口綁上。
“而且,他們兩老人家就我這麼一個弟子,若是我都忘了,他們就該沒人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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