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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肅還是有些瘋癲, 但總算沒了那麼強烈的攻擊性,還算平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常無憂讓何染霜給曲肅施了淨符,把他那一身血汙都弄幹淨。
然後, 他們帶著曲肅去了雲瘴前輩的住所。
路上,侯樸不住回頭看師兄, 他的骨頭還有點疼。侯樸小聲抱怨:“師兄, 我也是你的親師弟啊。”
但曲肅對他的親師弟完全沒有反應,這讓侯樸越發沮喪起來。
侯樸看了眼曲肅的眼睛, 心裡有氣, 師兄現在也沒有神智,所以侯樸膽子大,什麼都敢說:“剛剛師兄的眼睛像個野豬,現在和野兔子一樣了。”
他說來說去,總歸是覺得師兄不是個人。
常無憂能聽懂他的意思, 就是罵曲肅不是人唄。
常無憂剛找回了曲肅,心裡正舒服,聽不得侯樸這麼嘴欠, 當即回頭罵他:“那你就是野豬的親親師弟,以後你就是豬師弟。”
侯樸不敢再說話, 灰溜溜跟在師姐身後。他想到了之前自己跟著師兄去救師姐,又跟著師兄師姐去救教主, 現在又跟著教主和師姐去救師兄。
他一會兒得意,覺得自己頗為有用, 但一會兒又萬念俱灰,覺得自己沒什麼要緊的。
他心中胡思亂想, 不一會兒就到了雲瘴之境中。
他們到了林子邊, 瘴氣便散開了。
常無憂他們走了進去, 卻沒看到前輩。
以往前輩都是在院中坐著等他們的,但今日院中空空蕩蕩,不見身影。
何染霜能感知到,輕聲告訴常無憂:“前輩在左邊的小竹屋裡。”
常無憂獨自走到了小竹屋門前,輕輕叩響了門。
“前輩方便嗎?”她輕聲問:“我能進去嗎?”
她話音剛落,眼前景色便變了,剛剛還在眼前的門,已經位於她的身後。
常無憂現在站在了小竹屋裡,於是也看到了裡面的前輩。
前輩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個無字靈牌。
雖然前輩沒說話,但常無憂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輕輕嘆息,然後向前幾步,跪在了前輩的身側。
前輩微微側身,看著她,眼睛裡有些歉疚。
常無憂回望著他,能懂他的意思。
前輩一生,活得擰巴又憋屈。明明聰慧至極,卻不灑脫,總是被很多人、很多事而牽絆。
常無憂對著前面的無字令牌磕了三個頭,然後開了口:“多謝前輩。”
謝什麼,他們兩個都知道,但前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原以為……”
原以為她會怪他,因為她被擄去的時候,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命在旦夕,而他拒絕了他們的求助。
但常無憂非常灑脫:“前輩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
“我們怎麼能做鬥米恩、擔米仇的事情。”她看得很開:“其實這次就算我死了,也怪不得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