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點了點頭,便消失在殿中。
那個仙修的金丹已經到了皇城邊,但是被陣法所困,站在皇城外。
香蕉到了城門口,在一片夜色中幾乎不能辨。
香蕉之前並沒有見過越纓,現在她看著越纓,只覺得困惑。她默默想著,一個金丹,自己和秋以就能打敗了,來這裡做什麼?
香蕉看著她,沒有開口。
越纓站在城門前,抬頭認真看了香蕉一眼,認出來這是個魔修,於是她開了口:“我要見新皇。”
香蕉萬萬沒想到這個仙修竟是要見新皇,她知道現在仙修都是要除了新皇的,她怎麼可能會讓這個仙修進去。
於是,香蕉搖了搖頭:“不可能。”
越纓又看了香蕉一眼,她自然是不會說出自己的來意,她是個仙修,仙修不能向魔修傳訊息,所以她的訊息只能告訴人皇。
越纓詞彙比較匱乏,平日裡也不怎麼說話,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說服這個看起來有些固執的魔教小姑娘,於是她又重複了一遍:“我要見新皇。”
但香蕉也是個極為固執的人,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讓仙修過去,所以她不問越纓是誰,也不問她的來意,只是再次搖了搖頭:“不可能。”
越纓沉默片刻,微微低了頭,她覺得有些為難,目光放在地面微微沾了露水的草葉上:“……我要見新皇。”
香蕉語氣沒有丁點變化:“不可能。”
她們兩個有來有回,又重複了幾遍。
夜色更深,樓探陽在宮裡感應到了她們兩個的對話,一時之間,他覺得也許自己讓香蕉出去是個錯誤的決定……
侯樸酣暢淋漓打完了一套拳,現在宮中人大多被遣散回鄉,宮裡空曠,他呆得挺舒服。
連打了幾天的拳後,他便慢慢忘了那天施展所謂“魅術”的羞恥感,再次確定了自己是個體修。
最後一縷拳風落下,他便感受到了越纓的到來。
侯樸和越纓打過兩次照面,對她印象還好。
侯樸覺得越纓雖然有些憨氣,但絕不是個壞人,她應該不是來殺新皇的。
侯樸匆匆趕去城門口,又聽到了香蕉的一句“不可能”。
一時之間,他心裡有些複雜,若是他不來,這兩個是不是能重複到天荒地老?
侯樸其實有些喜歡越纓這人,因為越纓能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個聰明人。
現在,他覺得香蕉也不差……
在越纓再次開口展開新一輪迴圈之前,侯樸及時開了口:“你有何事?”
越纓想了想:“有些話要告訴新皇。”
侯樸想問是什麼話,但他想了想,這是越纓,說是要告訴新皇,她便不可能告訴其他人,於是他便揮了揮手:“讓她進去吧。”
香蕉看了侯樸一眼,覺得師叔有些不妥當,但她還是乖乖聽了話,把皇城的陣法展開了一個缺口。
越纓走了進去,慢慢走到了宮裡。
侯樸知道她奇特的習慣,便跟在她身邊陪她走到了宮中。
劉清連和樓探陽站在殿中,已經等了許久,越纓走到的時候,樓探陽鬆了口氣。
越纓看著對面的劉清連,語氣仍然呆板:“我有事與你說。”
劉清連看了她一眼,心中困惑,這個仙修和他以往見過的都不一樣。以往他見過的仙修全都雍容驕縱,但眼前這個穿著灰撲撲的衣裳,鞋上有明顯的髒汙。
她面容普通,背上揹著一把樸實的大刀,就像是隨便一個城中屠戶家的女兒一般。
劉清連看著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