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何馬生。
但因為他不想講兩遍,所以他堅持要在隊長和副隊長都在都在的時候講。
而此時此刻,眾人一廂情願預設的副隊長褚西嶺,還不知道在院子裡做什麼。
眾人一廂情願預設的隊長李妮妮,更是一回來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樓大廳裡,一時只有他們幾個失意的成年人。
武太郎握著手裡那條滑不溜秋的海帶,正在對著牆壁反思自己為什麼抓不到魚,為什麼連土撥鼠都比不過。
老大爺在發呆呆。
觀海大師在唸經。
□□在吃手手。
而何馬生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時不時推一下鈦鋼眼鏡。
看似還算冷靜,實際焦慮得連港普都加重了:
“我就港不能讓女的當隊長吧?我們現在系食物食物沒有,淡水淡水沒有,線索線索沒有……這樣下去我們還能撐幾天?還不如一開始跟著大小姐走!”
楊朵朵抱著手臂涼涼道:“果然越是一無所成的男人,越是容易馬後炮,自己做事做不成,就跑來怪女人。”
“動不動就性別對立,你有病?”
何馬生油光水滑的大背頭也沒了,身上的西裝皺巴巴地穿著。
“我告訴你!我不繫你能碰瓷得起的男人!我當年也系叱吒風雲的金融大亨!隨便炒炒股,一個億到手!”
楊朵朵嗤笑一聲:“這年頭的普男做夢都不打草稿的嗎?還金融大亨……你以為你寫穿越小說啊,病得不輕。”
何馬生怒極反笑,象徵性地揮起手:“你!”
“我怎麼了我?”
楊朵朵迎著何馬生的拳頭就沖上來。
武太郎還沒來得及勸架,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朵朵一個弱質女醫生,一個過肩摔把何馬生摔倒在地。
“為了防醫鬧,我們一個寢室可都是泰拳八級,我勸你清醒一點,不要和我動手動腳。”
何馬生在地上摸出自己的眼鏡戴上,差點維持不住金融大佬的牌面:“……理論不過就爭!爭不過就動手!你覺得自己禮貌嗎!”
楊朵朵“呵”了一聲:“我不禮貌又怎樣?誰讓你這麼普通,卻又這麼自信。”
同樣普通而又非常自信的宋嬌嬌、武太郎、何馬生、觀海大師:“……”
謝謝,感覺有被冒犯到。
老大爺根本聽不懂什麼男權女權,只覺得這打鬥精彩,有點體育建國的意思,在一旁高興地拍掌叫好:“好!小楊身手地道!女同志就是要有這樣的身手!”
何馬生被激得心頭火起,從地上爬起來就要繼續理論。
觀海大師開始唸佛經,試圖讓他們平心靜氣。
一時勸架的,拉架的,火上澆油的,唸佛的。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
褚西嶺嘴裡叼著一根煙,裸.著精壯的上半身,肩上搭著一件剛洗曬的t恤,走進來。
那古希臘雕塑一般充滿野性與力量的肌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汗,夕陽餘暉中,讓人血脈賁張。
他漠然地看了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