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跟在荊無命的身後。
蘇然忽然發現,阿飛和荊無命竟連走路的姿勢和背影都有幾分相似。
兩人所邁出的步伐竟都完全一樣,每一次阿飛的腳剛抬起,荊無命的腳便落地。而荊無命的腳剛抬起,阿飛的腳也在這個時候落地,兩人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距離和節奏。
萌花樓果然很好找,蘇然一問便問到了。
天色將晚,正是萌花樓這樣的風塵之地最熱鬧的時候。
江南月的名聲很響,說她是名妓一點也不為過。
出入這樣的煙花之地,蘇然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還好他有任務在身,不是專為那方面而來。
這是一間佈置得很精緻的房間。
總有男人會為女人來花這樣的錢。
所以像萌花樓這樣有名的風塵之地的房間都不會寒磣。
蘇然現在就坐在這間房間裡,江南月這樣的名妓並不好約,出來陪客都是有條件的,但蘇然卻約到了。並不是蘇然的運氣好,而是蘇然多向老.鴇說了三個字“金駙馬”。
江南月現在就坐在蘇然的對面,多情的眸子在蘇然的身上上下掃量,她雖然已不是那麼年輕,但她的身上確實是有著風月場中女子那種迷人的氣質,這種氣質最容易勾住男人的心。
通常來找她的男人都會很快被她勾住了心,但今天來找她的這個男人的一雙眼睛如勾子一般勾住了她,卻並沒有被她勾住了心。
“你來找我,似乎是有別的事?”江南月開始試探,像她這種女人最會揣摩男人的心思。
“我是為金駙馬而來的。”蘇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金駙馬是誰?”江南月露出一抹豔笑,“既然是駙馬,那應該住在宮中,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駙馬爺本來應該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不過要是有人佈局引誘,那就很難說了。”蘇然道,“男人一般都是經不住誘.惑的。”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江南月的眼中不經意間透出一抹異樣。
“金駙馬失蹤了,你不會不知道吧?”蘇然注意到了江南月的異樣,說道,“我怎麼聽說駙馬爺失蹤前來找過你?”
“你是誰?為什麼要問這件事?”江南月的眼中已沒有了笑意。
“駙馬爺失蹤了,不會沒有人來調查吧。”蘇然道。
“這麼說你是來調查駙馬爺失蹤的。”江南月道,“我一直就在萌花樓,駙馬爺失蹤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可能跟你沒有關系,但駙馬爺來找過你,你必須告訴我關於駙馬爺的一些事情。”
“我承認金相公是來找過我。”江南月說著竟自哭泣了起來,“金相公是一個好人,難怪我說他最近怎麼沒有來找我了,原來他竟出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說不出的可憐哀傷,一些風月場中的女子,本來就有著一些比平常女子悲慘的身世。
“你真的不知道金駙馬失蹤了?”蘇然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任何關於金駙馬失蹤的線索?”
“小女子只是一名小小的歌妓,怎會知道那麼多?”江南月哭泣道,“我只知道金相公就是金駙馬,駙馬爺的一些事情小女子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來找你,算是找錯了人。”蘇然道,“今天就談到這裡,以後說不定我還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