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待洗漱完畢, 女皇徑自飲了口茶, 也沒說要不要備下早膳,反倒回過頭來淡然道:“孤封你為兵部監察使, 明日上任, 記得上早朝。”
寧君兮神情一怔, 也沒弄懂女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昨夜雖然兩個人足夠親近, 但也沒到心意相接的地步,今日卻要封他為兵部監察使?
這個職位不算多高, 只是區區從五品, 但比起寧君兮父親的祭酒司卻貴重得多, 祭酒司乃正五品官職,但掌管的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監察使卻不同,雖然只從五品,卻是有實權的, 監察兵部處事,雖然官位底, 卻算是天子近臣, 實在不可同一而語。
而且他也算是女皇的後宮之人, 雖然因是女子之帝,規矩比不上先帝時期後宮嬪妃不得幹政那般嚴格,可女皇的後宮,怎麼說也不該還在前朝任職, 這豈不是將後宮和前朝攪在了一起?
寧君兮心思詭異,卻也想不通女皇這樣做到底是何用意,不過與他的目的,倒是有些不謀而合,只是來得詭異,因此他心中藏了幾分警惕。
女皇卻沒管那麼多,旨意一下,便隨著太監宮女去了朝堂,獨留他一人在此,雖沒賞下什麼寶物,但官職已是最好的賞賜,畢竟對於後宮中愛慕女皇的男子而言,本就是舍了前途功名進來的,沒想到還能功名美色兼具,這該是多大的賞賜。
雖然表面不顯,但寧君兮隱隱感覺後宮之中,他成了眾矢之的。
不過這些東西,他一概沒管,只是沉默不語,第二日便如女皇所言,去了前朝之中。
朝堂之上,隱晦裡不知有多少人明裡暗裡打量他,但卻罕見的沒有人上來攀談,甚至寧君兮以為的刁難也無,彷彿對於他以女皇愛寵之身投身朝堂並無詫異,只不過寧君兮心裡明白,恐怕是女皇昨日便有處理。
顧央央對他實在是好,但看著面上又不顯喜愛,寧君兮甚至搞不明白她究竟想要怎樣,是真的喜愛,如她那夜所說‘孤喜歡的人,不在乎他的過去’,還是隻覺得他有趣,想要取樂一番,但怎樣也不該拿到前朝來,畢竟女皇並不是那等貪戀美色或是喜於取樂之人,否則東陌國也不會如此蒸蒸日上,況且女皇手段,朝中之臣也都是知道的。
寧君兮心中不解,但也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待女皇上朝之後,眾臣高呼萬歲行了禮,他便乖乖的站在文臣末尾,低著頭聆聽上座訓言。
女皇今日自然是穿的朝服,雖是女子,但天子為真龍,自然也是穿的龍袍,寧君兮本以為女子加身龍袍必會顯得奇怪,但今日一看,雖然隔得甚遠有些看不清面目,但卻沒有絲毫違和感,她彷彿天生高高在上,慵懶坐在金色龍椅上,俯視底下蒼茫蒼生,寧君兮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這個女子,她合該是高高在上,獨坐高臺,佔盡世間風華的。
他微微輕嘆,垂下自己打量的眉眼,若不是世間命運如此,他倒是真的不願這個灼灼世間其華的女子從高位上垂落下來,恐怕不知要受多少屈辱,只是······他的路怎能受阻。
寧君兮安安靜靜的垂首而立,聽著前方高位朝臣向高座上女子稟告朝中大小事宜,甚至覺得她的聲音如空谷幽鈴,讓這沉悶的大殿都增色不少。
他靜靜站著,突聞座上女子喚他的名字。
“寧君兮。”
女皇少有直喚朝臣姓名,多是喚其職位,只有大怒之時會直呼其名,但對於寧君兮而言,誰都聽得出這是恩寵而非氣惱。
是以滿朝文武皆靜靜看著,將目光投向最末尾默默站著的男子。
寧君兮倒是不曾驚慌,他上前幾步,從文臣行列裡走出,拱手行禮,不曾直視天顏。
“臣在。”
“天明將軍半月後西征蠻荒,此次兵部統籌糧草後勤之事,你為兵部監察使,務必實使好職責,不得有半點差錯,若是誤了將士之資,爾等皆盡連坐,絕無饒恕。”
“臣遵旨。”
寧君兮俯身而下,周全行禮,面上帶著幾分凝重,讓人看不出分毫差錯。
高座上的女皇稍稍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到滿朝文武身上。
“若無要事稟告,便退朝吧。”
大小事宜皆已上告,群臣自然沒什麼意見,跪安之後,待女皇儀駕離開,便都從大殿中走出。
自然也沒什麼人和寧君兮搭話,畢竟誰也不知道女皇對於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看法,若說愛之惜之,依女皇的性格,恐怕也沒這麼容易,是以沒人敢和他搭話,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伴君如伴虎,當今天子雖然是個女人,卻沒人敢小看。
寧君兮從朝堂退出之後,沒有像其他朝臣一樣離開皇宮,而是回了後宮,畢竟他是女皇封的昭陽公子,其實也就和嬪妃的身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