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佩玖頓了頓道:“父王莫要生氣,我和越堯會找機會勸勸瑾瑜的。”
前一刻還怒火沖天的端王爺,下一刻就被貼心的兒媳婦寬慰到了:“早點給府裡誕下子嗣,含飴弄孫,含飴弄孫。”
沐佩玖笑著點了點頭。
端王立馬就高興了,他關心的叮囑道:“想要吃什麼,用什麼,盡管開口,都是一家,莫要覺得不好意思。”
“我曉得的父王。”這麼多年,沐佩玖已經摸透了端王的脾性,總的來說,還是很好相處的。
端王遂一半滿意,一半不滿地回了南苑。
卻說沐潮生一家,自是去了幾個曲之外,從前沐佩玖出嫁的那座三進的小宅子。
一進門,沐潮生就心酸無比的問:“酥寶兒,你想嫁人了?”
姜酥酥還一心掛在息扶黎身上,話不過腦她就在點頭,冷不丁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
戰初棠樂了,她輕推了沐潮生一把:“去,看著人收拾廂房。”
沐潮生只得訕訕地忙活去了,戰初棠拉著小姑娘到院中涼亭中坐下。
她瞅了酥酥好幾眼,斟酌著問:“酥寶兒,如今也是及笄的大姑娘了,都說少女懷春,想嫁人這也不羞人。”
姜酥酥疑惑:“娘,我沒懷春,也沒想嫁人。”
戰初棠捏了捏她軟軟的指尖:“總要嫁人的,等你像阿玖一樣嫁出去,家裡就只剩下我和爹了,真是捨不得呢,分明你回到我們身邊才沒幾年。”
姜酥酥眉心蹙起,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踢了踢腳尖,小聲道:“我就只是擔心大黎黎,才那麼說的,也沒多想。”
戰初棠輕笑起來:“姑娘家,要學著矜持一些,世間男子大抵都是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非得好事多磨幾番,他才知道來之不易,曉得真心相待。”
姜酥酥小臉都紅了,她目光遊離不定:“娘,我才及笄呢。”
戰初棠伸手給她斂了下鬢角:“這些總要教給你的,你且記在心裡,凡事多思量。”
小姑娘乖巧地點頭,然後問:“那娘親,你跟爹爹說說,我跟大黎黎關系和旁人不一樣,我想去看看他。”
戰初棠安撫地拍著她手:“過幾日吧,明日要先去姜家拜訪,養恩大過天,咱們既然來了京城,就不能失禮。”
“哦。”小姑娘難掩失落,心裡頭更是像有奶貓崽子在撓一樣,坐立難安。
戰初棠搖頭:“你莫要出去到處亂跑,惹你爹爹不高興了,他還要紮端王世子針的。”
聞言,小姑娘驚訝的小嘴微張,這會才明白過來:“所以,大黎黎其實沒啥大礙?”
“自然,你爹把了脈的還能有錯?”戰初棠道。
姜酥酥高興了,心也落回了原處。
母女兩人又說了些其他,沐潮生那邊差人過來喚戰初棠,想要她過去一併看看廂房。
小姑娘一個人在涼亭了坐了會,她點漆黑瞳轉了轉,蹦跳著搜羅出紙筆,唰唰寫下幾行字,然後找來阿桑,讓她將信箋送出去。
當天晚上,姜酥酥早早的將阿桑趕去睡覺,她則一個人披了外裳,裹著棉被盤腿坐在床沿,好像在等著誰。
亥時中,雕花窗牖外頭傳來三聲很小聲的叩響聲。
小姑娘黑眸一亮,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她猛地掀了棉被跳下床,幾步沖到窗牖邊,拔起栓子推開了窗——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生平三厭,一表哥,二會做菜的男人,三岳父的針!
已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