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酥酥捂臉,簡直沒臉再看了。
白晴雪眼神都是飄的,她吞了口唾沫,見著圖上的男人掐著女人的腰身,將自個那撒尿的玩意兒塞進了女人的那裡。
她臉燙的厲害,又覺得羞惱:“那麼髒,太討厭了!”
阿桑摩挲下頜,疑惑的道:“不對啊,軍營裡頭那些漢子說,圖上這種生娃娃的事,可快活了,有個詞怎麼說來著,什麼仙什麼死。”
“谷欠仙谷欠死。”姜酥酥幾乎是低吟地吐出這四個字,她覺得自己再沒有臉面對這個詞兒了。
“對,”阿桑指著後頭那幅觀音坐蓮,“你們看這個,這個女人的表情,一點都不嫌棄呢。”
姜酥酥和白晴雪依言看過去,兩個臉皮薄的小姑娘渾身都臊的快燒起來。
阿桑半點都不臉紅,她甚至很是無所謂的模樣:“嘖,你們肯定都比我先成親,所以你們要多看一些,省的日後什麼都不懂,被男人騙了怎麼辦?畢竟我要闖蕩江湖去了,沒人幫你們揍人呀。”
姜酥酥揉了揉臉,抓起邊上溫涼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白雪雪,阿桑說的對,咱們不能什麼都不懂。”
白晴雪清咳一聲,也不講究,接過姜酥酥手裡的茶盞,將剩下的茶水喝了:“那,看吧。”
三人繼續往後頭看,這越是往後,圖上的男人和女人就越發放浪形骸,不拘地點,不拘時辰,不拘姿勢,簡直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
姜酥酥甚至看到有男人手裡拿著又長又粗的玉狀物往女人身下塞,讓她不解的是,畫上的女人非但不痛苦,反而那菟絲一樣緊緊攀附在男人身上,彷彿恨不得對方再用力一點。
女人的柔媚如水,男人的雄壯陽剛,交織在一塊,就成一場春oo色盛宴。
看的姜酥酥和白晴雪雙目發直,兩小姑娘臉上已經紅的不能再紅,眸光閃爍,呼吸紊亂。
半個時辰後,一卷避火圖總算是徹底看完了,白雪晴腿都軟了,直接坐杌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姜酥酥一連喝了幾大盞的涼水,將心頭那股子滾燙的燥意壓下去後,她才長舒了口氣。
阿桑將避火圖收好,重新塞回白瓷交頸鴻雁的肚子裡。
姜酥酥同情地看向白晴雪:“白雪雪你初春的時候成親,到時候就要像圖上畫的那樣,你還好吧?”
白晴雪難為情死了,她捂著臉哀嘆一聲:“不要說了。”
過了一會,她又說:“我能悔婚不成親了嗎?”
姜酥酥搖頭:“怕是不行的,不過成親後總是要生娃娃的,你……你就閉眼忍忍吧。”
白晴雪臉上的灼燒退了下去,她微微低下頭,沒有言語。
阿桑大馬金刀坐下,一拍桌子道:“有甚可擔心的?誰敢強迫你,我揍不死他!”
白晴雪愁著一張臉,沮喪的道:“虧我還對那人多有幾分好感。”
姜酥酥有點好奇:“你見他了?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晴雪想了想道:“上回去寺裡上香匆匆見過一面,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比我大三歲,是家中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幼妹,我嫁過去就能掌中饋,操持好了,不會被人欺負的。”
姜酥酥放心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捨:“我回去找我娘要點養身的方子送你,都是我爹給我娘開的,經常用能氣色好,很不錯的。”
白晴雪微微一笑:“酥酥,你可是暫時不走了?最少你也得等到我成親後再走吧。”
姜酥酥點頭,彎著眉眼軟糯糯的笑道:“暫時不走呢,爹孃要和姊姊一起過年的。”
三人又說了些其他,不約而同將那避火圖的事給丟在了腦後,誰都不提起。
白晴雪留了兩人用午食,撿著兩人喜歡的菜式上,又還送了兩大包的松子糖。
臨到申時,兩人才從白晴雪院子裡出來。
白晴雪捨不得兩人,三人只得約定過幾日再一起外出賞梅。
如此,白晴雪還算稍微開懷一些,她如今成親在即,整日惶惶不安的很,恨不能留下兩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