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驍意味不明地睨著息扶黎:“世子在邊漠十年,可謂用兵如神,驍神交已久,不知可否跟世子討教幾招?”
息扶黎蔑笑一聲,張狂無比的道:“你麼?只會又是本世子的手下敗將。”
戰驍被激出來好勝心,他騰地起身拱手道:“請賜教!”
息扶黎揮袖,跟著起身:“此處不合適,換個地方本世子奉陪到底!”
沐潮生撫掌:“後頭有方空地兒,你們可以去那裡切磋。”
聽聞這話,兩人目光頓生火花,皆憋著口氣,誰都不服氣誰。
戰初棠也是生了興趣:“夫君,我們觀戰?”
沐潮生哼笑起來:“夫人有興致,為夫豈能不應?”
話罷,四人齊齊出了廳堂,往沐潮生說的那空地兒去。
這頭,姜酥酥快步走進自個的院子,她長長舒了口氣,拍著小胸口問阿桑:“阿桑,我剛才不理大黎黎,是不是特別的高傲?”
阿桑搖頭,想了想道:“你剛才就像是表裡不一的小野貓,分明想世子跟你說幾句好話哄哄,偏生要做著不在意的模樣。”
姜酥酥看她一眼:“誰要他哄了?我不喜歡他了!”
阿桑咧嘴嘲笑:“真不喜歡了?”
姜酥酥跺腳:“不準提他了,我要去休憩,誰也不見!”
說完這話,她提著裙擺,腳步匆匆踏進房間。
阿桑搖頭,高聲道:“那你休憩,我去去就來。”
姜酥酥霍然轉身,誰曉得阿桑已經不見人影。
小姑娘咬著唇,十分不開心,她坐美人榻上,揪著軟枕,將自個埋進去,又狠狠地踢了兩下腳。
全天下,大黎黎最討厭!
她憤憤想著,決定至少十天不理他!
後院空地兒,戰驍在息扶黎手下走了五十招敗下陣來。
他喘著氣,捏著拳頭,眼裡有一種灼熱如火的戰意冉冉升起:“再來!”
息扶黎抬手,沒甚興趣地道:“作為親王世子,本世子庶務繁忙,沒空!”
上輩子,戰驍練了好些年,也是沒打過他,如今麼,更不是對手。
見不到姜酥酥,息扶黎也沒了用膳的心思,他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
戰驍只得意猶未盡的作罷,他倒是留下來用膳,臨走之時,還去看了小姑娘一眼。
這些息扶黎渾然都不知道,他雖想再去瞧瞧小姑娘,可謝傾和大皇子那頭也是等不得了。
這日,他單手撐頭,面無表情地坐在天福樓臨窗的榻上。
隔壁,男人喘息女人嬌口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婉轉起伏,直引得人面紅耳赤心猿意馬。
然,息扶黎半點都不受影響,他甚至還悠悠然地端著青花瓷茶盞慢吞吞地呷了口。
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他對伏虎使了個眼色。
伏虎悄然退了出去,不多時,隔壁就響起驚慌失措的聲音,伴隨一兩聲的咒罵。
又是一刻鐘,表情陰沉的大皇子走了進來,他衣衫完好,只是隱約有一股子女人身上才有的脂粉香從他身上傳來。
他看著息扶黎,神色變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