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熟門熟路摸到玄關鞋櫃上的主控螢幕,開了燈,換鞋進屋。
放好包,她往前走:“我先去洗澡。”
段宵在她身後應了聲,沒料到自己的衣服下襬突然有一隻手伸進來,直接摸到他緊繃的腹肌線條。
“幾個意思?”他手疾眼快地拉住她薄瘦的肩,笑得漫不經心,“等不及?”
“不是!”
夏仰摸到他那件外套裡面確實沒穿衣服,襯衫短袖都沒有,就是真/空的。
確認完傍晚那會兒自己的猜測,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一時興起的心思,乾脆不說:“我去洗澡了。”
沒頭沒尾地來這麼一下,段宵興致都被她弄起來了,當即攬過她,意味深長道:“一起洗。”
……
兩個月沒回來這,就算是今天早上見的那面也只是在車上隔靴搔癢,解不了渴。
段宵環著人往淋浴間走,捏著她腰身細細碾磨,下頜和脖頸那扯出一條流暢鋒利的線。
隨著拉鍊拉到底的響,他身上那件黑色帽衫外套被甩在了旁邊的浴缸邊沿。金屬鎖釦磕在瓷磚上,發出“鐺啷”聲。
浴室燈亮,開了暖氣。澄黃色的光落在男生骨骼分明的肩身,覆著那層緊實有力的薄肌。
夏仰身上那條裙子已經被花灑打溼,到底是有段日子沒見面,難免顯露出幾分生澀,小幅度地扭捏了下。
他不把她的掙扎當回事兒,要深入接吻。
夏仰卻驀地想起今晚在飯店洗手間那聽見的話。想起了甄冬兒,情/欲稍褪,本能地皺眉躲了躲,沒讓他親到。
事不過三,段宵總算察覺到不對勁。滯了兩秒,掐著她脖子讓人轉過來:“搞什麼?”
她手撐在他胸口,螳臂當車,指尖泛白:“我不想。你今天不是親過人了嗎?”
他微眯眼,很不爽這個演算法:“早上那幾分鐘跟我算到現在?”
“晚上也……”
夏仰話說到一半,錯眼看見他手肘那的青紫。他膚色在同齡男生裡算白的,因此看上去更明顯。
她伸出手指,重重地往那摁了一下:“這怎麼了?”
段宵吃痛地皺了眉,捏她臉上軟肉,似笑非笑:“明知道是傷還往這下狠手,故意的?”
夏仰心虛垂眼:“你又沒告訴我。”
“不是看見了嗎?你那個夜襲男廁所的同學。”他壓根連那女生的名字都沒記住,隨口兩句概括,“她撞到我,磕到洗手檯了。”
甄冬兒那力道倒不至於把他撞青。
只是她出現得太突然,主動示愛地抱上來,段宵躲避不及,才自傷八百。
聯想起當時甄冬兒的表現,夏仰好奇:“你跟她說什麼了?”
他眼尾上揚,神情漠然地“嘖”了聲。
“……”
夏仰盯著他漆黑的眼,聽明白了。
他嫌棄人的時候就是這死樣子,一句話不願意多講,更別談會給誰面子。張狂地直接擺臭臉,那道眼神就足夠讓人羞愧到無地自容。
難怪甄冬兒回來後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