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還有人說你們……”她有些難以啟齒,“‘打啵’?”
段宵回憶了會兒這詞哪來的,目光戲謔:“那不陸嘉澤說的嗎?走這麼快,還以為你沒聽見呢。”
看他不正經的視線,夏仰轉身就想出去。
又被他輕易拉回來,男生修長的手指順著她腰線往下,貼著她鎖骨的呼吸聲重了些,不忘懶淡地解釋:“他香港佬啊,說的是明天一起打bll。”
夏仰愣神時,讓他鑽了空子。
快站不穩,只能被迫扶著他青筋盤虯的手臂。
“b--l-l,是這個bll。”段宵輕笑,看她迷濛的眼,終於吻上去,“我跟你這樣,才叫打啵。”
他纏過來接吻,讓她無暇分心,裙襬邊緣都趁機擠進。
夏仰紅著臉掐他胳膊:“拿開!”
但段宵在這種事上一向霸道又壞,摁住人不讓她挪動半分,那把低沉動聽的嗓子含糊地安撫說沒往多里邊兒。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又不是感受不到。
花灑的熱水落下來,彼此的衣褲都被打溼,卻無人在意。這個年紀的男生都血氣方剛愛折騰,段宵的體力又本就異於常人。
夏仰頭昏腦脹,溢位眼淚。被他反覆含著唇咬磨,還要聽他那些汙言穢語的引導。
她讓他輕點,氣急敗壞,想掙脫:“……說好就一次,你又騙我!”
“對,就騙你了。”他理直氣壯又強硬地把人拽回來,咬她緋紅一片的耳尖,隱隱帶著警告,“誰讓你躲。”
這句話像是在說此刻,也像是在重複他發的那條資訊。
躲我?
長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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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太長,夏仰入睡前看見床頭櫃的鬧鐘時針轉到了凌晨兩點。
好在上午沒課,她睡到自然醒。半眯著眼,慣性伸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杯,口舌乾燥地抿了一大口。
從浴缸裡洗過澡被抱出來後,記憶就有些亂了。段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兩個月沒碰她,昨晚根本就沒打算做個人。
房間裡窗簾厚重地遮住光,被褥裡的味道猶存。
看了眼身上的男款t恤,夏仰磨著後槽牙,小聲罵了一句“禽獸”。
都說過不想穿他的衣服了,明明自己挑好的睡裙就放在沙發上,段宵也沒給她換。
她洗漱完,趿拉著拖鞋到客廳看了一眼。
開放式廚房的中島臺那,段宵正在做早飯。
他已經晨跑完了,漆黑的髮梢還有些溼,後頸上掛著條白毛巾,身上穿了件鬆鬆垮垮的短袖。
晨光從陽臺那照進來,光線隱約勾勒出那道落拓疏懶的身型,倒有幾分青澀的少年感。
他低著頭,骨節明晰的長指抓了把生菜往鍋裡丟。
生菜是段宵親自種在陽臺的盆栽裡的,這菜好養活,自己栽種方便又衛生。
他一副對廚房很熟練的樣子。
但夏仰想也知道又是在煮雞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