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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簡單吃過飯,韓萱自己去學習。
每天的這個時候,為了給女兒營造學習環境,夫婦二人分別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室內偶爾傳來秦蓮香的腳步聲,這種熟悉的聲音,對韓國鈞來說,是一種幸福,是一種家的感覺,也是一種穩定的陪伴。
韓國鈞不知道秦蓮香是否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同樣的想法。在他的意識中,秦蓮香應該與自己的感覺相差不多。
如今,沒有了熟悉的腳步聲。家,彷彿失去靈魂,顯得空曠而安靜。
城市的夜幕在路燈掩映下,由近及遠,黑色等級逐漸加強,直至漆黑。望著窗外,韓國鈞突然感到無形恐懼,就像小時候,總是害怕黑暗中的未知。
人在恐懼的時候,第一時間會想到自己的“保護神”。更多人的“保護神”是自己的母親,哪怕現在父母年介花甲,而孩子正值壯年。壯年的孩子遭遇恐懼與危險時,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母親。
韓國鈞的“保護神”,是他的二哥韓國勝。想到仍在老家的二哥,韓國鈞不禁心頭一暖。
第二天一早,韓國鈞決定回老家。這個老家,也是他和秦蓮香共同走出來的地方。他希望在那裡能看到秦蓮香的身影,或者在岳父、岳母那裡找到答案。
臨走前,韓國鈞特意請同學俞蔓覃來家裡與女兒韓萱為伴。
老家,距離省城不遠。由於交通不發達,回家的路很不好走。首先乘火車,之後倒客車。下了客車後,還要倒三輪摩托車。最近幾年村裡修了路,否則三輪摩托車下來,還得倒拖拉機。因為村裡的路太泥濘,誰也不願走進去,拖拉機每次收費一元一位,每次能拉十多個人,村民們感覺還比較合理。
從三輪摩托車下來,剛要走進村子,“這不是我們村的大秀才嗎?好幾年沒見,一切可好啊。”話音未落,一道金光直接晃入韓國鈞眼中。下意識地避過金光,韓國均看到光源是一塊金光燦爛的手錶。在午後陽光的折射下,金屬表身更加閃爍、耀目。金錶戴在一個略顯枯瘦、黑黃的手臂上。韓國鈞一眼就認出,金錶的主人是吳德才。
看到吳德才,心情鬱悶的韓國鈞,差點笑出聲。
在韓國鈞的老家,他有一位稍稍跟不上常人思維的二哥,叫做韓國勝,也就是人們常說“慢半拍”的人。他們的父親很早病逝,大哥夭折。家中,兄弟倆與母親相依為命。韓國勝比韓國鈞大兩歲,從小身體強壯、人高馬大,八九歲時與十一二歲的孩子身材相仿。小時候,韓國勝經常被同村孩子當面、背後叫:二傻子、白痴、二百五。韓國勝從不分辨,總會憨憨地笑著回答:“我是跟不上你們的小腦筋,嘿嘿。”
從小到大,韓國鈞只見韓國勝發過一次威,也從這個時候起,二哥韓國勝代替母親成為他的“保護神”。
那是一次在韓國鈞小學放學的路上,因為他的學習成績好,每次都是學年第一名,幾名同村與外村的孩子妒忌他,於是糾集七八個同學圍堵在韓國鈞回家路上,要給韓國鈞一些“顏色”看看,讓他以後“老實”些。因為有了韓國鈞的對比,更顯這些孩子學習成績不佳,他們回家經常被父母各種懲罰。在農村法律觀念淡薄的年代,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面對路上七八個孩子“聲勢浩大”地迎面而來,韓國鈞見勢不妙,跳進莊稼地,順著長長的壟溝斜插著往家跑。在他後面,一群拿著棍子、鐵鍬的孩子在後面緊追。他們邊追邊罵,邊追邊喊。
逃到村口,韓國鈞遇到韓國勝拾柴歸來。在韓國勝眼中,韓國鈞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現在竟然有人敢拿著棍子、鐵鍬追打弟弟,這還了得?他想都沒想,扔下手裡的扁擔,空手沖了過去。一隻手飛快地抓住沖到最前面男孩兒的胳膊,另一隻手握拳猛地揮過去。年齡相差兩歲,韓國勝還生得人高馬大,那個男孩兒當時被打得躺地下不動了。韓國勝順手拾起男孩兒掉在地下的木棍子,雙手握住,威風凜凜地一聲大吼“看你們誰還敢動?不要命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