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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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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本沒有人,隨著他讀書,從他腦子裡走出老者。老者白須白發,手捧竹簡,微笑著問他:“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其何解?”

夏弦的腦子飛快轉動,嘴上回答:“別人不瞭解我,我又何須在意?秉持君子所為,不與其置氣即可。”

“善”

老者贊許點頭,又問:“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又是何解?”

“君子務本,需看何位,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在其位,當專致於本職,做好工作。做好本份,道義自生。孝敬父母,愛護兄弟,那就是一個人的本職,大約就是‘仁義’的基礎吧。”

“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又該何說?”

夏弦略思考:“治大國,當嚴肅對待,每一件經手的事情都要仔細推敲,以信用取民,節約開支,不以國庫私己。四時細分,體恤百姓,合時節而使民力。”

“善。”

隨著閱讀深入,夏弦恍惚置身學堂,三千弟子盤坐,老者高臺講授。他大部分問題都點夏弦回答。老者問,夏弦答。

某些問題則有看不到面目的弟子回應,那些看不到臉的弟子,就是在論語上注釋那人。他代表著另一種思想,和夏弦所不知道,需要別人解惑的題目。

有人可讀出書中人,與讀者辯解議論,夏弦現在的狀態有些像那樣。

其實他根本沒將論語讀至那樣的深度,一切都是他每讀到一句,腦子裡自然而生的幻像。卻又不能稱為幻像,因為書是真是存在的,書存在,思想就存在。夏弦個人的思想存在,書的思想存在,注釋者思想也存在,三股思想,應該是算是思想之間的碰撞學習。

一夜讀書,直至天明也不知。怪不得讀書人可寒窗十年如一日,實在是書中自有樂趣,將今人和古人聯系在一起,共辯思想,探討真理。

青妖眯著眼睛在他肩膀睡一大覺,清晨神采奕奕,那種思想間的碰撞,對它有極大好處。看到主人還在低頭看書,它盤旋飛起,未幾抓著一隻珍珠雞回來。

雞早就被它啄死,血腥味充斥屋子,夏弦抽抽鼻子,肚子發出“咕咕”聲音,和青妖叫的“咕咕”聲很相似,分不出是餓了還是鳥鳴。

看到珍珠雞,夏弦拍拍它小腦袋:“以後不要去偷了,別人家的東西,咱們不問而取。”

他搖搖頭,將雞處理,然後下鍋蒸煮。

他感覺,一夜苦讀,自己距離夫子文位更近,若是這樣苦讀下去,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積累足夠,晉級夫子水到渠成。

說起夫子,他還是得感謝天子,他封了個官自己做。文絕書官,雖不入品,也算是南國的官員,可擷取部分民眾認同,足夠晉級夫子。

若是沒有做官,想成為夫子很難。

放上水煮雞。他想著事情,想著成為夫子後該怎麼辦?那時候區區文絕書官,不足以成為大夫。想的鬱悶,他將思緒收回,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

零零散散的,他又想起學生。今年秋試過去,來年開春又是一次大考,可以考舉人,夏弦自然要去參加。成了舉人,就有機會成為入品官員。

還有學生也要參加秀才考,做老師的,怎麼也不能被學生比下去吧?

吃罷早飯,也能算是早點。

夏弦將自己最近的生活做個規劃,早晨讀書,中午修射,下午學習樂科,到了傍晚,四處走走,放鬆心情。

他還欠一個樂科的老師,在南都裡,沒有誰比念華裳更適合。

但是去請她,需要小心在意。否則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名聲給敗壞了,那責任夏弦負不起。

他想想,寫了書信給念華裳,讓青妖送去。青妖聰慧懂事,智力可比四五歲的孩子,在南都它是受保護的物種,不會有危險。

青妖飛走,夏弦看看廚房,裡面大米不缺,要招待客人,大米是不夠的,他抱著一匹絹布,尋最近的商店賣了,買一些肉食和小菜返回。

在南都他沒有朋友,若硬要計算,劉向北算一個,他們一起經歷生死,夏弦上船的時候還看到劉向北和周文明他是真的把自己當做朋友。

算下來,也是生死之交吧?

夏弦有點不確定,除了劉向北,還有誰對自己抱有善意。天子?別逗了,有善意我也不敢接受,他在敲打我呢,要是哪天心情不好,說不定就叫自己上朝作文章取樂,那真心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