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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殤所說乃是曲解,他理想中的國家,應該是大家族套小家族,小家族又管農民,將農民當做牲畜,隨意取用。如此,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夏弦雖然對此想法嗤之以鼻,嘴上還是盡量禮貌,推脫道:“魏大人,小生今日乏了,不如改日再論?”
“也罷,你身子剛好,不如好好想想我的話,是否有道理。”魏殤舉杯相邀,不在意對方沒有舉杯:“家是一人之家,還是一國之家?要是沒有大家族掣肘,那是不是皇室一家之天下?我前日見到夏秀士所作那曲精忠報國,秀士報國之心言辭意切,要知道,一家之天下,終究不是好事。”
他提起精忠報國,夏弦才想起那日還原出的首本,現在不知在哪個角落裡,被什麼人持有。
曾經他不將首書放在眼裡,那是不知曉其強大處,前日一曲出世,以浩氣催動滅殺水妖數萬,他才知曉,為何各國都那樣重視首書。
“國是萬民之國,就如曲中之意,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言盡於此,夏弦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不知我在首本現在何處?”
“呀……”
透過視窗,夏弦看到左寒煙手摸了幾下沒有摸到人,嚇的跳起來。
她若有所覺,看到窗外夏弦和別人談話,這才放心,又整整自己衣裳,“蹭蹭蹭”小碎步跑出來:“你身子還沒好,李太守說,要修養好長時間,怎麼能出來?外面還下著雨呢。”
言重多是責備,關切毫不掩飾。
魏殤調笑道:“自古美人愛英雄,夏秀士有如此佳麗相伴,只怕是樂不思蜀,連做官也不願了。”
左寒煙臉色微微發紅,低頭小聲道:“我去拿藥。”
其實哪有什麼藥?夏弦所受的傷又不是肉體傷害。她只是尋了個由頭避開,受不得別人這樣笑話而已。
打著雨傘,她順院子外走去,還沒想好該去哪裡,就聽到一群學生吵吵鬧鬧。
抬頭一看,此地是臨時的應天學堂駐地,幾家公子哥賞雨,喝酒聊天,還學著古人,折了小船放在兩個亭子中間,任由小船飄搖,飄到哪邊,哪個亭子裡的人就要以雨為題,或作文章,或作詩詞,好一派雅意。
身後有腳步聲,她回頭看一眼,臉立刻埋在胸口:“你怎麼來了?”
卻是夏弦跟在身後,打著小傘。
她問道:“客人還在院裡,你怎麼能離開?”
於禮不合,她帶著責備,只是說話聲比起雨水聲大不了多少。
夏弦笑笑:“多日不見那些學生,倒是有些想了,所以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