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終章

這是一個學習的過程,理論上,學無止境。用一句話概括,知識就是力量,而獲得知識的途徑就是學習,而學習的過程就是改變一個人的思想,而思想的極限,思想真的沒有極限。

朱子語相信思想無極限,但他認為人生來就註定了天資,有的人可以思想無極限,比如孔聖,有的人天生無法再進一步,比如白痴。除了孔聖人,朱子語認為,別人的天資不能達到聖人文位那樣的上限。

和朱子語持相反態度的還有謝文,他道:“家父曾說,大儒不過是儒學的開端,儒學,沒有盡頭。對了夏兄,你現在,應該是大儒,甚至接近於上面了吧!”

成為大儒,從此不受世俗限制,亞聖,聖人,文位的晉級再也不用受諸多限制。夏弦選擇這個時候出去遊歷天下,就是因為可以自由讀書,自由晉級。

夏弦點點頭,在場的人雖然早有預料,還是忍不住贊嘆,十六年而大儒後期,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紛紛道賀。

道賀之後,氣氛逐漸溫熱起來,剛剛回暖的氣氛中,夏弦耳朵裡好像聽到什麼人說話,再看眾人,個個臉色像是吃了變質的食物一樣臉色難看。

朱子語道:“又是他。”

不明所以者問道:“是誰?”

“寒修射。”

顏子傑補充:“是寒修射,可嘆,南國,欠他一個公道。”

眾人沉默,縱然不認識寒修射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也知道發生過什麼。

他在戰場中立功無數,曾力阻乾龍幾大家族逃竄,為後面的援軍抵達立下汗馬功勞。尤其執行對大家族下手的命令,如對乾龍城王家,還有南都的幾大家族下手,殺的王家滅族,南都膽寒。為後面的民間勢力崛起,新政實施貢獻無可計量。

世家雖滅,卻不死,依舊在朝中有很大勢力。盤根錯節的世家逼迫下,寒修射的兄弟們全部遇害,且寒修射終身不得為官。

那些遇害的人中,就包括有大家熟悉的寒老四和寒老五。老四老五多次冒死刺探軍情,最終落了個這樣下場,也是令人唏噓。

那波水賊,唯一倖存的只有寒修射了。寒修射雖然沒死,卻生不如死,他註定是個悲情人物。此後他遊歷南國四處說書,講的不是夏弦的事跡就是南國的秘史,抑或是作書諷刺南國。

南國太大,天下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對她滿懷敬意,也必然有人做出犧牲,不過有的人甘願犧牲,有的人則逼不得已。從甘願變為逼不得已,其實只有半步之遙。

“你聽。”顏子傑側著耳朵,可以聽到寒修射說話的聲音。

“當那時,乾相親自出手,卻教一個小小大夫從手下溜走,他如何甘心,隻身便往追殺,卻不曉,謝儒雖亡,早已留下後手。他彙聚當初戰南都的書仙精華,將自己煉為了一位書仙,自封《謝儒集註》內,那便是咱們南國的最後手段……。”

說來容易,將自己煉為書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誰又知曉,謝儒付出了多大的心力,更無誰知曉,他為了一個承諾,將自己永不超生。

其時戰南都,夏弦將乾相誘至南都謝儒出手,此後乾相重傷,南國才有了反攻的機會。那是一段很不容易的歲月,其中涉及諸多秘辛,卻是寒修射所不知道的。

寒修射說話的聲音很微弱,幾乎不可聞,夏弦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那是寒叔,他居然被排除出這場為自己送別的宴會。

他臉色冷了下來,看著這些政客冷冷一笑,隨後他輕揮大袖,天旋地轉,然後他再次出現在酒樓,手裡捏著一個卷軸:“這位兄弟,我僱用你幫個忙。”

店小二腳在發抖,顫聲道:“什麼……什麼忙?”

夏弦將手裡的卷軸交到小二手裡,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你將這卷軸送到太守府,銀兩就是你的報酬,有勞。”

小二拒絕的心思都不敢有,接過卷軸小跑著向太守府而去。

酒樓裡剩下的人食客用好奇目光打量夏弦一行,夏弦左右剩下的人大多是夏弦的學生以及他認識的三位好友,朱子語,謝文,和姚血。

這群人以夏弦為首,安靜的在寒修射身邊坐下,認真聽講的樣子,彷彿講課的是一位亞聖,或者是聖人。

寒修射正講到:“那乾相被謝儒殺死,至此,南國大舉反攻,夏問之所向披靡自不必細說,那都是爾等聽慣了的。我要說的是,南中平此人……。”

南中平乃是天子名諱,諸多食客雖害怕,但個個都豎直了耳朵去聽。

夏弦微笑著,輕輕搖頭。

寒修射此時正將目光投到他身上,眼神不自覺的溫和下來,他搖搖頭:“罷罷罷……不說也罷!散去散去,今日不想講了。”

不知道是畏懼還是因為夏弦,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很多人都慷慨解囊,將自己手裡的錢順序放在寒修射面前。

寒修射來者不拒,將錢收好,對夏弦道:“你要走了嗎?”

夏弦點頭:“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