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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後找出幾個所謂的證據,父帝便相信自己拖累了戰事,一怒之下,剝奪他的功勞,還幽禁他在璇璣宮。
甚至,明知道他受了傷,也不派醫官來治療他。
潤玉心髒一陣陣的抽痛,只覺得悲痛又失望。
“殿下,你的傷勢這樣嚴重,再拖下去,可會留下後患。要不,我闖出宮去,將醫官綁架過來。”夜雨怒道。
潤玉喝止他:“現在外面都是天後派來的鳥族士兵,將整個璇璣宮都包圍了,不準任何人外出,你闖出去,就會直接被他們殺無赦。天後她這些年總怕我奪走旭鳳的太子之位,如今只要有人敢闖出去,就會被她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你們。”
“可殿下你的傷勢怎麼辦?”夜雨悲痛萬分。
“左右不過一條命,不過是一個礙眼又尷尬的存在,我的死活,父帝不會關心,這天庭裡,也不會有人關心。”潤玉望著清冷的大殿穹頂,表情哀傷如雪。
趴在他榻邊的魘獸,看著他那悲傷至極的臉容,震了一震。
然後悄然離開。
三天後。
潤玉的傷勢越發嚴重,夜雨與璇璣宮剩餘的幾個宮人,都心急如焚,多次哀求那些守在外面的鳥族,讓他們出去,他們卻冷漠攔阻。
“小鹿呢?”潤玉從昏沉中醒來,卻不見身邊常常陪伴的魘獸,不由得沙啞的問。
夜雨臉色難看:“它已經不見三天了,真沒想到它這麼忘恩負義,殿下一失勢,它就離開,虧殿下一直對它那麼好,沒良心的畜生。”
潤玉心髒彷彿被狠狠錘了一拳,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一千年的相伴,就算冷情如他,對它也有了感情。
沒想到它竟就這樣舍棄他而去。
呵呵……他諷刺又蒼涼的冷笑,終究他的一生,都是孤家寡人,最終所有親近的人,都會離他而去。
“罷了,它要走便走吧。”潤玉痛苦的咳嗽了幾聲,擺擺手,“夜雨,你和其他的侍從都離開吧,跟著我,遲早也會連累你。”
他中了上古兇獸的毒,這種毒很厲害,而天後有意封鎖他重傷的訊息,大概也是想生生的讓他毒發身亡。
他又何必拖累這些人陪他一個落魄皇子。
夜雨一怔,隨即咬牙跪下:“殿下待我們恩重如山,若在艱難之際,舍棄殿下茍且偷生,我們就連畜生不如,我等絕不會離棄殿下。”
這時候,有個侍從滿臉歡喜的跑進來,手上小心翼翼的捧著個藥瓶,驚喜的喊著:
“殿下有救了,能解毒的靈藥來了。”
夜雨又驚又喜,急忙接過來檢視,果然發現瓶中的靈藥靈氣四溢,一看便是解毒的極品仙丹。
“殿下,你趕快服下。”他倒出仙丹,大喜過望。
潤玉卻一怔,清俊的朗眉皺起來:“你們都無法出宮,這丹藥是從哪裡來?”
那侍從眼神閃躲,支支吾吾:“是,是月下仙人送來的。”
“你說謊。”潤玉眼神淩厲盯著他,“天後既然封鎖了我中毒的訊息,叔父又如何能知道訊息,何況這仙丹非同尋常,珍貴萬分,恐怕叔父也很難拿出來。說,這藥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聲音嚴厲而充滿了激烈的懷疑。
落到這種地步,他早已經難以對人有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