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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

年幼且孤獨的小餘年想要養一隻小鳥來陪伴自己,母親不同意,她便纏著雙胞胎哥哥要小鳥。

書房裡,手執書卷凝神讀書的哥哥小錦年終於不勝其煩,在一個夕陽燦爛的傍晚答應了妹妹的要求。

於是哥哥小錦年費力地爬上了院子裡的一顆大樹,準備掏鳥窩給妹妹捉來一隻小鳥,結果碰上大鳥還巢,哥哥被大鳥啄傷了,從樹上摔了下來,最後,哥哥小錦年被母親罰跪在父親的牌位前思過。

後半夜,擔心哥哥的妹妹偷偷來到小祠堂陪哥哥,結果她餓了,哥哥就把供桌上的貢品拿下來給她吃,後來倒黴催的又被母親發現,母親一怒之下打了哥哥小錦年二十藤條……

餘年的回憶在魏長安的腦子裡一幕幕鮮活起來,魏長安的心好像被人撕開了個小口子,裡面無聲無息地流出來一些酸澀的液體,浸泡著她的心髒,讓她無法安睡。

第二天,沈去疾約了馮半城去外面見面,沈餘年以“帶錦年出門玩耍”為由也偷偷跟著去了。

董大夫剛給魏長安的腳腕換過外用的草藥,沒多久,管家沈福就來報,說文家二少爺投帖請見。

文鵬舉和沈去疾是多年的好友,兩人不僅同齡,當年更是一同在州學裡讀書,後來沈去疾回家幫母親打理生意,文鵬舉則是考中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名,如今在州衙裡吃著朝廷俸祿。

但文鵬舉此番來沈家,卻不真的是為了找好友沈去疾。

“鵬舉表哥,你怎麼來啦?”魏長安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眉眼彎彎含笑:“快來坐,吉祥,上茶。”

“是。”吉祥應聲為文鵬舉添茶。

文鵬舉坐到魏長安對面,合起手中的素面摺扇,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今日有事來尋去疾,他不在,我便順道來看看你……聽說你崴腳了?”

“還好,”魏長安把石桌上的糕點往文鵬舉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嘗嘗,而後才說到:“那日下雨,腳下濕滑,踩到亭下涼石上不小心滑了一跤,不礙事的。”

文鵬舉點頭,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啊——

沈家後院扶蘇涼亭下的涼石其實是從大晁國最南端的雲州買回來的寒玉,其價格之昂貴,掛著朝職的文鵬舉不便說明,但沈去疾那個錢多燒的竟然一聲不吭地把那些寒玉全敲了換成了別的,搞半天原來是因為寒玉濕滑摔了魏長安。

魏長安還不知道後院扶蘇涼亭下鋪著的涼石被換了,她今日倒挺高興的,便也同表哥文鵬舉聊了許多閑話。

沈去疾一回來,沈福就稟告說文大人來了許久了,如今由大少夫人陪著,在新逸軒裡等候大少爺。

人的情感都有難以抑制的時候,沈去疾明明知道文鵬舉的真實來意,但心裡卻也一時難以辨明這裡面的滋味兒。

沈去疾剛走到新逸軒的門口時就聽見了院子裡面傳出來的說笑聲,是魏長安和文鵬舉——聽著那兩人談笑,沈去疾自知道該作何反應,但她的心裡還是發堵發懣了。

卻是沒理由放任任何情緒外露。

長身玉立的人就這麼在新逸軒門外站了一會兒,最後又領著沈盼安靜地離開了,從頭到尾都不曾有一丁點兒打擾到院子裡閑聊的人,悄無聲息得一如過往的數載春秋,默默的,不為人知。

傍晚,從十八裡鋪趕回來的沈去病和沈介一起來到了大書房這裡來找大哥沈去疾。

沈介一進門就一屁股坐進了椅子裡,他不由分說地先灌了自己兩大杯涼茶,然後才咂著嘴得意地說:“我和二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地成功把大姐的自由給奪了回來!”

“那包師傅也夠貪的,”沈去病也是沒樣沒相地往椅子裡一癱,有氣無力地靠進了椅子裡:“吃喝享,他竟然還想著再從咱家燒鍋上撈好處,最後還是沈介把那老小子灌趴下了他才松的口。”

沈介哀嚎一聲,吐槽到:“真不知道老太爺是怎麼和那樣的人稱兄道弟、尿到一個壺裡的!”

沈去疾停下手裡正在核算的賬目,垂眼看著左手邊被扒拉得七上八下的算盤珠子,聲音壓得低低的,好像不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她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唄。”

“哎大哥,你今天和馮家大少爺談的怎麼樣?”沈去病欠欠身子,從椅子裡坐了起來:“我倆剛回來時還在路上見他了呢,他和沈從一起,在沈從家的鋪子附近。”

沈去疾垂著眼皮,原本的濃眉大眼此刻看起來真正顯出了幾分眉清目秀的模樣,她抬起手,輕輕地將算盤珠子一個個撥回原位,聲音壓的更低:“人分十八流,上九流當人,下九流做器,行商不入流。”

沈去病聽懂了大哥的話,會意地眯起眼睛點了點頭——都是在一個泥潭子裡撲騰攪和的,誰也別自恃清高,更誰也別嫌誰髒。

沈介擰著眉毛撓頭,再撓撓頭,終於叫喚出了一嗓子:“大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二哥你又聽出了什麼啊?!”

……可憐的沈介。

魏長安一點也不知道沈去疾生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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