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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

突如其來的大雨還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魏長安跟前的吉祥卻頂風冒雨地跑來了沈家的大書房。

魏長安摔倒了。

候在門下的沈盼還沒來得及為自家少爺把雨傘撐開,沈去疾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滂沱雨柱中。

看著送沈去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雨中,站在門口的沈去病嘴角終於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沈去疾一路跑回新逸軒,她在門外平複了一下呼吸,又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才挑簾走進屋子。

屋裡很安靜,正中間的香爐裡燃著香,細細的煙從獸嘴裡緩緩吐出來,沈去疾聞了一下,是安神香。

守在床邊的如意看見沈去疾進來,立刻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沈去疾停下腳步,用近乎低語的聲音問如意。

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人,沈去疾的心卻突然就疼了一下,像是被人在心尖最柔軟的肉上擰了一錐子。

如意規矩地給沈去疾屈了屈膝,低聲回答說:“小姐帶錦添小姐在後花園裡玩,到扶蘇亭下避雨時不小心滑了一跤……”

……

不知是魏長安的痛覺反應遲鈍還是怎麼回事,等她一覺醒來後才清楚地感受到了腳踝處傳來的痛意,伴著憋脹麻癢的感覺陣陣傳來,魏長安突然有點想哭。

她剛一動已經發麻的腿,腳踝上的痛就立刻沿著經脈無比清晰地傳到了她的心口,疼得她“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去疾推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魏長安躺在床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水霧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的模樣。

沈去疾的心跳不爭氣地漏掉了半拍。

見沈去疾手裡端著藥碗進來,魏長安急忙收起吃痛著急的神色,換上了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還朝沈去疾盈盈地笑著:“你忙完了?”

這個模樣的魏長安使沈去疾的心口疼的尖銳,她面無表情地來到床沿坐下,眼珠子黑沉沉的,帶著說不出來的迫人的冷光:“……感覺如何了?”

魏長安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去,她垂下眼皮不再看沈去疾,話語也是清清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好多了,有勞你費心。”

“既然好多了就起來把藥吃了吧,”沈去疾將藥碗放到床頭凳上,微微朝床裡面探身,從魏長安的身上越過去,長臂一伸就撈過來一個靠枕:“來,先靠起來。”

說著,她伸手託著魏長安的後頸,手上微微用力,就將靠枕墊到了魏長安後肩處。

沈去疾的手帶著和這人冰冷氣質大相徑庭的溫熱,魏長安輕輕動了動脖子,被沈去疾觸碰過的後頸有些燒灼感,好像是他的手心留下的餘溫。

“別亂動。”沈去疾舀一藥匙湯藥,用薄唇輕輕泯了一點感受了一下,然後將藥碗遞到魏長安嘴邊,神情雖然冷峻,聲音卻也溫柔:“不燙了,喝吧。”

魏長安依舊垂著眼皮,直接就著沈去疾的手喝藥。

“……夠了夠了。”看著魏長安生不如死的表情,沈去疾把只喝下去一半的藥撤了回來。

藥碗方離開魏長安的嘴,她就身子一歪地趴在床沿幹嘔了起來,結果又一不小心扯到腳踝,魏長安的眼裡不受控制地出現了淚花。

沈去疾倒來水讓魏長安漱口,結果被魏長安擺著手拒絕了。

可能是在床沿趴的幹嘔的緣故,魏長安只覺著腦袋脹得生疼,她閉上眼,清晰地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

魏長安幹脆無力地靠回靠背嘆了口氣,怎麼倒黴事兒全找她身上來了?

有報更聲隱隱傳來,魏長安抬手扒拉著沈去疾的小臂,聲若細蚊地把人往外趕:“夜深了,你回去歇著吧,離開的時候幫我喊吉祥如意進來就好,多謝。”

聽了魏長安的話後,沈去疾手裡端著水杯坐在床邊沉默了許久,不,或許是猶豫了許久,久到魏長安懷疑沈去疾剛才是不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最後,沈去疾放低了聲音,掩蓋住情緒裡的剋制與隱忍:“那,那你也早點休息,我走了。”

沈去疾離開後,魏長安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沈去疾,既然我們不能做一對真正的夫妻,那就請不要像真正的夫妻那般相處。

與沈家正對著的城北東街沈東壬家,因為綁架而被官府扔進大牢裡待了許久的、沈東壬的兒子沈有利,被人從廚房下人專用的小門送了回來。

看著披頭散發、粗布衫爛鞋的大兒子,沈羅氏站在迴廊之下冷冷地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倒是沈有利的夫人沈蔡氏,看見終於被從大牢裡撈出來的丈夫,她毫不猶豫地撲到了沈有利身上,委屈地放聲大哭起來。

沈有利不耐煩地一腳踹開了沈蔡氏,略略地朝迴廊下的父親沈東壬拱了拱手,又朝被他踹倒在地的沈蔡氏啐了一口唾沫後,他罵咧著朝自己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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