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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7)

待容昭走遠,沈去疾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輕聲問妹妹到:“你不是在莊子上修養嗎?怎麼會‘在半路碰見’容家主?”

沈餘年的眼睛,帶著求救的訊號,極快地朝魏長安看了一眼,然後才悻悻地回答沈去疾到:“就許你春暖花開的帶著媳婦來郊遊,不允我心情好出來玩啊?沈錦年你有病吧!”

沈去疾蹙眉:“沈餘年你個瘋丫頭你看沒看見容昭的眉間沒有畫花鈿?你知不知道晉國女子去了花鈿是何意思?你……”

後面的話,沈去疾是氣得說不出來了,不她對容昭有什麼成見,只是這是在晁國,一言倫常就能把人活活逼死的晁國!

“好了好了,餘年,別理她,”魏長安搶在那兩人開始吵嘴之前,攔下了沈去疾那些還未出口的話,並走過去挽起了沈餘年未受傷的胳膊。

沈餘年還沒開口反駁沈去疾,便聽見自家大嫂怒嗔沈去疾到:“你對餘年兇什麼兇?你當妹妹是你手底下那些偷懶耍滑的家夥嗎?說罵人就罵人,瞧把你給厲害的!你再多說,再多說晚上回家就不準吃飯!”

氣鼓鼓的沈大少爺頓時就洩氣了,魏長安手裡有根針,針頭並不尖銳,卻總能輕輕鬆鬆地讓她再也氣不起來。

見沈去疾不再出聲,魏長安拉沈餘年朝前面走去,邊走邊聊,留沈去疾一個人在原地無語。

……

沈去疾不遠不近地跟在魏長安和沈餘年身後,不言不語地沿著清水河畔走了一段距離。

待三人重新走回來後,小錦添興奮地跑過來拉魏長安:“嫂嫂,有龜龜,看!”

“大哥大嫂,大姐。”沈介難得規矩地給三人拱手:“錦添在那邊撿了一隻烏龜,我讓人將之放在了一個陶盆裡——大姐你不是在莊園裡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餘年下意識地瞥了沈去疾一眼,嘻嘻哈哈地不予沈介正面回答。

眾人被小錦添拉著去看烏龜了,沈去疾信步來到了正在河邊釣魚的二弟沈去病身旁。

沈去疾掀開魚簍看了看,二弟收獲頗豐。

“上次給你說的那事,考慮的如何了?”沈去疾抱著胳膊,將視線落向波光粼粼的河面,眸色深沉。

手裡握著魚竿的沈去病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像一尊石像,片刻後,他才低聲回答到:“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病聽憑大哥和大娘的安排。”

沈去疾終於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沈去病戴著的鬥笠上:“萬一我娘聽了你爹的意見,要你娶王家那個女兒,你就真的願意娶?”

城西有地主王大俊,家纏萬貫,妻妾成群,可惜卻只有一個女兒王小憐 ——聽說長的還奇醜無比,額上跑馬,口大如盆,正因如此,王大俊早已放出話來——只要有人願意娶他女兒為妻,他必定將萬貫家財拱手奉上。

沒有哪個日子過得去的人,真的會為了那所謂的萬貫家財,去娶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回家的。

而但凡是有點頭腦的人,也都能明白王大俊的幌子——只是一個女兒罷了,怎麼可能抵得過萬貫家産?王大俊想要的,只是一個替他守財的人!

沈叔勝卻看中了這個機會,他把握十足地同沈練說了,沈練沒有應承,轉而讓沈去疾問沈去病的意思。

沈去病扶正頭上的鬥笠,好像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魚竿上一樣,竟然沒有回答沈去疾的話。

“去病,咱們家,不缺王大俊那一個萬貫的家財,就算你暫時還無有心愛之人,那也決不能,不能……”正人君子沈大少爺詞窮了,不能,不能什麼?不能娶王小憐那種女人?

王小憐有何錯啊!長的醜又不是人家自己選擇的!

手裡的魚竿有動靜了,沈去病約摸著機會,將魚竿猛地一收——又是一條肥鯉魚!

“大哥你不必擔心,”沈去病將魚竿收上來:“今年我已經二十二了,不能再總讓大哥替我操心的。”

大哥你身為沈家的嫡長子,這些年來在老太爺、家主、我父親這幾方人,以及外人面前,替我和介兒周旋操勞的還少嗎?不少了啊!

沈去疾拿起網兜將魚兜住,邊取著魚嘴裡的魚鈎,邊挑眉到:“行啊,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不反對,只是去病,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沈去病起身開始收拾漁具,眉眼在春光下俱是安然:“就算她醜到嚇死人我也不怕,最多不碰她唄,反正我已經有了炎郎,不怕絕後,哈哈哈……”

沈去疾有許多話想同二弟說,動了動嘴角,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因為話到嘴邊,卻發現什麼字眼都不合適……

沈盼讓人將歇息用的簡易帳臺搭在了幾棵杏樹旁,燒飯的小灶臺就壘在下風口。

魏長安同沈餘年一起,坐在帳臺上的矮桌前陪炎郎玩耍,沈介被小錦添拉著在臺子旁玩烏龜,下人在隱蔽處剖洗了魚,沈去疾就衣袖高挽地蹲在那裡燉魚,沈去病在旁邊打下手。

“都說君子遠庖廚,但沈錦年讀的那些聖賢書估計都被他原封不動地還給教書先生了,”沈餘年拿著炎郎的一個布老虎,邊逗炎郎玩邊吐槽。

魏長安揚了揚眉,沒有應聲,心下卻道,要是姓沈的會做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