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莫不是怕我還在為幼時你踢我下水的事生氣,才對我這麼客氣?”
“哪裡哪裡,那件事本就是我的不對,先前沒能跟宋二公子道歉,今日以茶代酒,還望宋二公子見諒。”
宋喃不知從哪又拿出了他的扇子,一把開啟擋在面前,扇子後面的一雙眼睛盛滿了笑意,
“既然許兄喜歡,那就把這壺都喝了罷。”
許憑闌一口喝完杯裡的茶,放下了杯子。
這小子不是玩我呢吧,不就踢了他一下,弱的像個小姑娘似的,我怎麼知道他這麼不經踹,一下就掉水裡了,早知道就踢旁邊那個了。
“那就算了,嘿嘿,宋二公子的茶還是留給有緣人喝吧。今日在浣溪苑,不知宋二公子玩的還開心嗎?”
宋喃移開扇子,回想起在浣溪苑的事,幹咳了兩聲,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用扇柄敲了敲腦袋,
“完了!娘還在那!光顧著追你,我把我娘落在那兒了!”
話音剛落,有人大聲喊叫著沖進了宋喃房裡,
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在身後,杏眼瞪的大大的,臉頰兩邊紅紅的,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手裡還拿著個發簪,
“宋喃!說,你想公了還是私了?”
宋喃被嚇得從凳子上站起來後退了幾步,扶著床沿一屁股坐了下去,
“別啊娘!孩兒知錯了!”
秦素安拿著發簪氣勢洶洶地一步步走過來,每走一步,許憑闌的心裡也跟著顫一下,
“你下次還敢不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青樓了?”
宋喃一把抱過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不敢不敢,孩兒保證沒有下次了!”
秦素安滿意地點點頭,用發簪將頭發盤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屁股坐在了宋喃旁邊。
許憑闌嚥了咽口水,這兩人,還真的是親母子。
“喃兒,告訴娘,這次可有看上的?”
宋喃小臉發燙,捂緊了被子,
“娘,還有別人在呢。”
說完,秦素安才看到桌子旁的陌生男人,下意識長大了嘴巴。
“啊!喃兒,難道你已經.....”
不等宋喃解釋,許憑闌已經快步走過去,微微頷首,蹲在了秦素安面前,
“宋夫人有所不知道,在下剛才路過浣溪苑,見宋二公子暈倒在門外,這才將他揹回了宋府,若有冒犯,還望夫人見諒。”
秦素安噢了一聲,
“怪不得我聽憐香和惜玉說喃兒帶了個男人回來,原來便是先生您啊。”
許憑闌點頭,他是真切聽到了秦素安口中憐香和惜玉嘀咕的人,
她們一個說“少爺回來了”
另一個說“哇這次是男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