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將宋喃的手遞給許憑闌,等許憑闌也把手遞過來她才滿意地笑了,
“那我家喃兒,就勞煩先生了。”
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一點也不像三四十歲的女人。
許憑闌滿臉黑線,指著自己的臉問宋喃,
“我長得很像教書的嗎?”
宋喃點點頭,
“面具像,你不像。你比面具好看。”
許憑闌趕緊松開了手,說了句冒犯。
“不過,我倒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而且啊,最好不是揹著,是抱著。”
許憑闌翻了個白眼,沒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
“說個正事,我想見你哥。”
“衍哥?”
“對。”
“你見衍哥幹什麼?你們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啊......”
還定下過約定呢。
“衍哥這會還在宮裡呢,皇上最近召見的頻繁,衍哥現在就是回來吃個飯的時間都快擠不出來了。”
“怎麼這麼忙?”
“這你就不知道了,如今朝中混亂,越來越多的人想讓我爹從丞相位置上下來,皇上能保我爹一次,卻保不了每一次,又有意想培養衍哥成為第二個我爹,他就不得不在宮裡多待一會了。準確的說,是在皇上身邊多待一會。”
“那,宋府門外那個轎子是誰的?不是你衍哥的嗎?”
宋喃搖頭,
“衍哥從來不坐轎子。門外那個,應該是官大人的。”
“那你弟弟呢?我記得,第一次來宋府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
說著,對著凳子比了個手勢,
“怎麼突然就有個弟弟了?”
宋喃從床上下來,倒了杯茶給自己喝,
“你說揚弟啊,你來之後第二年有的,你們來時我娘就已經懷上了,不過那時時間短,還看不出來。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因為揚弟有腿疾,十幾年來不曾出過家門,只是在府裡坐坐,喝茶下棋什麼的。”
“那豈不是很無聊?”
宋喃一手撐著下巴,歪頭看他,
“揚弟就像只小鳥,乖乖的待在籠子裡,吃的是一早準備好的食物,喝的是上好的茶葉,不吵也不鬧,其實我心裡明白,他是嚮往外面的生活的。”
許憑闌嘆了口氣,心說,孩子,你是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多麼艱辛,待在家裡,每天見到爹孃,其實也挺好的。
這件事,在兩年後許憑闌體會得更加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