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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遇趕到醫館的時候,許憑闌已經醒了。
他把錦盒抱在懷裡,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罷。”
葉無言見他面露難色便知道是念衍閣那邊出了問題,左右許憑闌也醒了,索性不再細問,接過謝知遇手裡的盒子,又親手遞給許憑闌。
“這………”
他擔心許憑闌心裡難受,只開啟了一下便想馬上合上,被後者阻止了,
“我沒事,就想看看,他寫了什麼。”
許憑闌剛醒,面色頗為慘白,長發散在後背,墨發白衣,黑白分明。
和他預想的一樣,盒子裡的藥丸沒了,剩了張紙條。
正楷字端雅秀麗,正是宋喃的親筆。
以命相抵,互不相欠。
許憑闌晃晃腦袋,從前發生的事走馬燈般在眼前浮現開來,終於在這一次的毒發後,他想起了全部。
葉無言扶他從床上坐起來,又喚來謝知遇替他束發,
“宋二公子想必已經在門外了,你好歹也要整整齊齊地出去見他。”
許憑闌微彎嘴角,點了點頭,渙散的眼神凝視在那張字條上,笑開來,道:“是啊,他最喜歡看我束發的樣子,說這樣顯得精神。”
謝知遇替他束發的手一頓,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聽這人開口說話,面上帶著笑,語氣十分溫柔,想來那個叫宋二公子對他來說一定看的很重,放在心尖上的那種。
“用這條發帶吧。”
許憑闌從懷裡拿出一條白色梨花紋的發帶繞過腦袋遞給身後的謝知遇,後者輕輕接過放在手中端詳,周圈是清一色手繡的梨花,中間還鑲了塊白玉,發帶的用料極好,配這人的發也正好。
桃木梳子從許憑闌發梢滑落至發尾,謝知遇手法很輕,生怕弄疼他,如此反複,終於將發帶纏上去,束好了發。
“好了,那原來的那條怎麼辦?”
謝知遇偏過頭看許憑闌,問的小心翼翼,他在等那個人說出那句“送你好了。”
許憑闌意會,先是假裝不捨地把原來那條繞上手腕,把手放在胸前,又大方扯開,雙手遞給謝知遇,
“這個送你,你收了,我們之前的所有,便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不由得讓人想到那張字條上的互不相欠。
謝知遇學著他的樣子把發帶繞過手腕纏在上面,伸出手指細細摩挲了一番,又不捨的垂下手,用另一隻手覆在上面,向兩人微微頷首,走出了房間。
“你想好了嗎?畫樓,這不是小事……”
許憑闌抬手打斷葉無言的話,用笑眼回應他,
“那個人可是宋喃啊,我的宋喃。”
他說的聲音很輕,似乎聲音大點就會打擾到那人一般,一說起那個名字,彎著的嘴角又加深了些,繼續道:“好了,葉大夫,你已經幫我夠多了,最後,我想你扶我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