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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心裡一冷,若是皇族之人都像那個紅瞳少年一樣厲害,那她不久是等著被宰的羊羔,毫無招架之力了麼?
皇族,之謂皇族,其勢力必定深不可測,其權利大得一手遮天。墨九卿覺得,有時候,在權利和勢力面前,再高的靈力,也是紙糊的老虎,不堪一擊。
每個朝代都逃不過權利的掌控。若她是低階靈師,皇族定會有天階靈師……若她是天階靈師,皇族的人,必定能夠請到帝階靈師……
如此下去,她毫無勝算。想要擺脫這種待宰的命運,那就要不斷走向靈力的巔峰——召喚師!
墨九卿環顧四周,警惕而明銳。
她能夠察覺到,那個真正的幕後,定在這群峰中的某個高地,看著她,嘴角或許還帶著一絲嘲諷地笑意。
剛才的打鬥,不過是一場預演,一場為他精心準備的鬥獸表演。
她是困獸,他是觀眾。
“快看,有燈!”
慕雲突然大喊一聲,一下把墨九卿從思索中拉回。
她聞聲望去,見遠處,無涯的黑暗之中,一青光冉冉,孤燈如豆。
見此,墨九卿稍稍放鬆的頭皮又繃緊了。她盯著移動的青燈,目不轉睛。
有人來了?會是誰呢?
那盞燈,散發瑩瑩青光,劃過黑暗,起起伏伏。
提燈的人,似是走的很艱難。墨九卿他們屏住呼吸,周圍靜的出奇。
無論來人是誰,在墨九卿他們不發出聲音前,是難以定位他們的存在的。
在無盡的黑暗裡,一燈如豆,也只能照亮與燈源不出幾步遠的地方,再遠一些,還是漆黑一片。
有時候,提著燈的人,反而是視野狹隘,,他們只看到有光的地方。身處黑暗的人,反而看得更清楚。
青燈忽明忽暗,搖搖晃晃,離墨九卿越來越近。
來人是誰?所有人都在猜測。
當青燈的光照到墨九卿的臉時,那提燈的人不自覺地放慢腳步停了下來。
虛朦的光影裡,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豐清歌!?”慕雲驚呼,“真的是你?豐清歌!”
青燈光中,豐清歌的臉有些憔悴,帶著淡淡的燦白。在聽到慕雲聲音時,臉色稍稍因為激動而紅潤。
墨九卿望著豐清歌,眼底有些濕潤,才覺自己流了一滴淚:“你去哪兒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好似在問一個外出回來的朋友,方才戰鬥的戾氣不見了。
“青鸞……”
許久,豐清歌才叫出墨九卿的名字。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